到了夜里,季海棠还是没有想明白季海海什么时候,有机会和南宫霖互生情绪的事,一时间如鲠在喉,更是抓耳挠腮的好奇。

“可惜海海一直未醒,不然就能知道一切了,南宫霖到底给她喝了多少的酒啊”季海棠失落的嘀咕。

沈幕祁披星戴月的赶回府中时,便瞧见了季海棠正蹙着眉,神游天外的模样,他脱下外袍,上床后,靠近季海棠身旁,低声询问。

“海棠,在想些什么?”男子的声音低沉磁性,像是优雅的大提琴一般。

季海棠回神,见到沈幕祁正关心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由得一暖,她想了想,还是把今日南宫霖和季海海订婚的事情,给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我总觉得母亲答应的太过草率,但却不好开口劝阻,毕竟她也是为了海海好,想来,母亲肯定还偷乐着,觉得占了便宜呢。”

季海棠说完,她皱起眉:“可是我总觉得,这事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却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沈幕祁,你替我想想。”

“这一切太巧合了。”

沈幕祁摇头:“季海海醉酒,你无法问清楚其心意为一,南宫霖下午来求娶,上午便刚好救了母亲,获得二老好感为二,海棠,他怕是有心算计。”

想来那南宫世子是知晓海棠

的性子,怕求娶不能,这才出此下策。

沈幕祁瞧着季海棠那副因为自己所言,而渐渐染上火苗的眼睛,狭长的凤眸中,划过笑意。

海棠似乎一直以来,都并不像普通百姓一样,畏惧强权,不知是否是天生性子便如此的缘故。

但是……很好,这样子,才不会受人欺负。

沈幕祁想起丞相府中,那生命力顽强如同蟑螂一般,染上了时疫,却还未死去,每日都用着昂贵药材吊命的齐安玲珑,眸色幽深。

他这一点播,季海棠脑中的那团乱麻立刻便找到了源头,回忆起午后的种种事情,季海棠豁然开朗,她惊讶的睁大了眼。

若沈幕祁说的是真的,那她不就是亲自把季海海的幸福,给拱手送了出去吗?

“果然,那些个权贵一出生,便有了七个八个的弯弯绕绕的心肠!南宫霖他居然骗我!”季海棠腾的一下起身,便要去寻南宫霖算账。

沈幕祁伸手,无奈的把季海棠拉了回来。

季海棠不住的挣扎,满心满眼的都是要去找南宫霖的麻烦:“放开我,我要去问那家伙说个清楚,好歹我们算是朋友,他居然这样算计我妹妹!”

沈幕祁无奈的看她,宠溺的笑:“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事实到底如何,还是得等你亲自问过了

季海海本人才能知晓不是吗?”

季海棠这才安静下来,她躺回了沈幕祁的怀抱中,抱住了男子修长的身体,八爪鱼一般的姿势,毫不客气的将对方当成暖炉用。

天气愈发的冷了,季海棠吸了吸鼻子,突然便觉得自己拥有一个人体的移动暖炉的事情,无比的幸福。

“我总觉得你说的就是对的,明日我定要找南宫霖那家伙算账才行。”季海棠犹不甘心,小声道。

沈幕祁轻笑一声,不愿和妻子再谈起别的男子,将季海棠的身体拥住,他很是自然的转换着话题。

“再过几日便是春节,到时候依照我的职位,能沐休七日,能够好好的陪你了。”

“真的吗?”突然听见这个喜讯,季海棠笑起来,像是瞧见那样的情形,她眼中满是期待,亮晶晶的:“那可真好啊!”

“是啊,我们到时候,能够一同欣赏花灯,听说京城中过年,不仅有每年一次的花魁选秀,还会有不少摊贩出来,很是热闹,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