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棠丢钱的事情,还是告诉了沈家所有人,不过,季海海和季海安也没说什么,只是要季海棠下次小心,并且也不顾长幼尊卑,骂了季几句。

沈慕祁倒是没关心季海棠丢了多少钱,只是问了她人有没有什么事儿。而后要保持着呆子的模样,让季海海他们不要背后骂人,这样是不对的。季海棠只能叹气,沈慕祁,这辈子注定要被那些所害,变成一个酸儒。至于养鱼的事情,到被忽略了,没人提及,季海棠也就当没说,悄悄进行。

第二日,季海棠亲自盯着昨天请了的人,去加固田埂,和挖鱼沟,做工的人都是村里头的人,其中有一个老者,向季海棠建议道:“季姑娘,你这又是把田埂加高,又是挖这个小洞叫什么鱼沟的,到底要干什么呢?你要知道,这样可能会把整个好田都弄坏的!”

“谢谢您,这个您不用担心,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做,肯定不会坏了的!”季海棠对老者道。

又有一个人出声问道:“季姑娘,你弄这些,要是要做什么呀?”

“水稻养鱼!”季海棠答。

做工的几个人对视一眼,并不能

理解季海棠所谓的水稻养鱼。另一人出头又问:“什么是水稻养鱼?”

说起来,这几个来做工的都是四五十岁以上的中年人和老年人了,可活了这么多年,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水稻养鱼。

“就是一边种水稻田,一边在田里养鱼!”季海棠解释道。

可几个中年的大叔还是处于迷茫状态,他们也和柳氏一样,十分不明白,一边种水稻田,一边在田里养鱼!这两件事情怎么能放在一起呢?

那位先头的老者,更是皱起了眉头,不悦道:“季姑娘,你怕不是在痴人说梦吧?老头子也算是活了这把年岁了,从来就没有听过姑娘说的什么养鱼……”

其他几人也附和着老者的话,季海棠只是笑了笑,不再多做解释,他们不是自己人,解释太多反而会更让她们觉得自己是胡乱瞎搞,还不如就这样!

监工也只是监了一会儿,季海棠还得去回味轩,虽说与白施宣关系不错,但是老是缺勤,还是会让人说话的。

而季呢?他昨天可是得了两百两,还有钱庄里的一千多两,昨晚一晚都兴奋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自己要怎么花钱

,而首先,当然是,他的去买科举的考题,保证自己考中,毕竟,昨天可是和张氏夸下了海口的。

所以他今儿也是一大早的往城里跑,揣着怀里的一百两,直奔县令大人的府上。

那门房都似乎认识季了,看见他来,就不耐烦的赶道:“我说穷秀才,你没钱,你来多少次,都是没有用的!”

季将怀里的一百两银票拿出来,在那门房面前晃了晃道:“这次我带了钱,你帮我告诉县令大人,我来买题目了。”

“哟,穷秀才也有钱了,该不会是偷的吧!”那门房道,这话却是说的大实话,季一个心虚,强压下不安,努力的挺起腰杆而道:“读人,怎么会,怎么会做出偷这种事情来!”

门房嬉笑几声,进去里边通报,后不久手里拿了一沓纸张出来道:“诺,题目,银票拿来吧!”

季先将题目接过,看了看,一咬牙,将银票递了过去,可是久久不肯松手,那门房不耐烦呵斥道:“松手!怎么还想不给钱?你可别忘了,这是县令大人的府邸!”

季海棠那双写字的手,微微抖了抖,最终还是松开了,眼睁睁看

着银票入了门房的怀里,看着那门房笑眯眯的站回了自己的位置。

季捧着那一沓纸,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一样,舍不得收入怀里。

看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叠好,藏入袖口当中,昂首挺胸的像钱庄出发,昨儿的两百两算是彻底花完了,不带点儿剩的,季想着再去钱庄取点儿出来。

进了钱庄,亮出信物,等着收钱的季一副地主模样。然而,等了几个呼吸,那小二就是没有把钱给他,反而将他的信物丢在一边不闻不问,这可就气着季了,徒然暴怒道:“你做什么吃的,没看到我要取银票吗?”

那小二眼都没抬,专注手边的账本道:“你打哪儿偷……捡来的信物?这信物已经没有用了……他的主人,早已换了新的!”

“怎么可能?”季似乎不敢相信,暴怒的抓住钱庄前面的格挡窗户。

“怎么不可能,你捡了信物,得第一时间来,不然被主人发现,自然是会补的,补了就没有用了!”那小二道。

要是季海棠在这儿,绝对认得出,这位小二就是那个替季海棠补信物的小二,所谓的没看清是什么人,只是小

二明哲保身的伎俩,不代表他什么也不会说,酸两句还是会有的!

季一拍窗户,怒骂道:“那个死丫头,手怎么这么快?”

“不不不,不是她手快,是你人蠢,不知道拿了信物就赶紧把钱全部拿走,偏偏要隔天再来,当然是没拥了!”小二哥嘲讽道。

季被说的面红耳赤,却无力反驳,说信物是自己的?人家明显已经看穿了!还能怎么办,出了暴怒和生气,他什么也不能干。

“好了,你也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还有人等着取银票呢!”小二毫不客气的赶人,弄的季一脸尴尬,后面的人夜大搞听了个模糊,对季指指点点的。丢尽了脸。

不能取钱,也就代表着,季从一夜暴富,有掉了回了人生低谷,一分钱也没有了!他又是那个穷光蛋了。

当然,季在心底把季海棠骂了多少遍,就不得而知了。怀里的那一沓纸,总算让季还有点盼头。

不过,季也后悔,昨天买的太多了,要是不买那么多,自己身上还是能有个几十两的。

季垂头丧气的走出钱庄,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突然不知道,该完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