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的手触碰到剑柄的时候就觉得好似触电了一般,一股酥麻的感觉从指尖传到了虎口处。那人脸色登时变了,大惊失色之下连忙将手缩了回来。

宋榭似乎早就料到了是这么个结果,站在那里双手抱在胸前笑眯眯地看着。

那人扭过头看看向宋榭,眼间有有一分怒意。“这剑……这剑认了你当主人?”

宋榭笑了笑,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自打我记事起这剑就一直跟着我,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认主了吧。嗯……你要真想要,我可以解了契约。”

“当真?”

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榭,明显不相信她的话。

宋榭摆手,无所谓道:“也不是不可以啊。毕竟我是来救人的,这兵刃嘛……兵刃都是身外之物。哦,你要是现在改变了主意不愿意交换,也没事。”

那人此时完全不明白宋榭到底是何心思,犹豫了下之后凝眉道:“宋榭,你可知道我是谁?”

宋榭见他忽然问了这么一句,奇怪道:“我一定要知道你的身份吗?”

那人冷笑,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宋榭,又笑了声,言道:“果然是那人的徒弟,狡猾的很。这剑既然认了主,又怎么可能随便解了契约?说吧,你们来黄县到底意欲何为!”

“哈哈哈……”

宋榭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无语道:“你这人问的好有意思。你们给十大家族送了信,将他们

骗到了这里,又散播消息说远安城的事情幕后主使是秦无垢。顾季长作为秦无垢的徒弟前来查探有什么问题吗?我没问你,你倒先问我。该不会,你也不知道他们在谋划什么吧?”

那人一听这话脸色又白了几分,却又似乎不想在宋榭面前失了面子,怒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让你们就是为了黄县的天绝阵……”

为了天绝阵?

宋榭一下子愣住了,想到阿衡离开就是为了去破天绝阵,这一瞬间的功夫寒意遍布全身,周身满是杀意,一个疾步冲到了那人面前,手上一翻薄刃已朝着那人的脖间划了过去。

然,那人说完这句话后就意识到自己被宋榭给骗了,气得暴跳如雷,在薄刃到了面前的时候朝着左边一闪,吼道:“好你个小贱人,竟然敢诓我!”

他话音方落,手中已多了一把通体碧绿的笛子。笛子随着他手上的动作落在了唇间,内力注入,顿时院子里响起了刺耳的笛声。那声音落入耳中,搅得人心神不宁。

宋榭觉察到不对,当下就将耳朵给堵上了,却又故意装作中了招,摇摇晃晃地朝一边倒去。

那人没想到宋榭竟然这么不小心就中招了,站在那里仔细看了看之后这才朝着她走了过来,皱眉道:“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原来就是个绣花枕头……”

“出!”

他刚俯下身去打算仔细检查下确保宋榭中招,哪想到就听得耳畔一声娇喝

,继而头顶上一道压力重重压下,而地上躺着的宋榭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手上薄刃已从他的胸前划了出去。

那人就觉得胸前一凉,低头的时候背上又是一阵剧痛。

宋榭脚下一滑,身子向后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而后落在了他的前头,手上翻着薄刃,另一只手朝外一伸,长剑自高空落下握在了她的手中。

那人胸前被划了一剑,背后又中了招,但也都不是致命伤。可是,宋榭手中的那把长剑不是俗物,只是这一击已然让他丧失了反抗的机会。

宋榭微微挑眉,笑道:“哎,你笛子吹得那么难听就没人告诉你吗?我宋榭好歹也行走江湖十几年,就你这点小伎俩我又岂会没有防备?”

说着,她笑嘻嘻地从耳朵里将布条扯了出来扔在了那人的身上,手中薄刃同时也落在了他的腕间。“我没见过你,也没见过你的招式,可是你的笛子我见过。不妨坦白来说,你的主子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