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皱着眉摇头:“我不要。我动一下就疼了,还下不了床。”

霍远琛也挺为难,想了下,说:“那你等我一下。”

他把她的床摇回去,让她平躺着,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手里多了条冒着热气的毛巾。

温黎奇怪道:“你要干嘛?”

他没说话,坐下来,把她身上盖着的薄被掀开一角,手伸进去,避开她的伤口,把热毛巾盖在她肚子上,轻轻揉起来。

一开始,温黎觉得很别扭,想躲,可一动,伤口就疼,她只好不躲了,任由霍远琛折腾她。

毛巾的温度很合适,在她肚子上捂了一会儿,就让她生出点慵懒感,加上霍远琛揉搓的力道刚刚合适,她舒服得想眯眼。

他折腾她的次数多了,知道她喜欢的力度是多少,伺候她的时候也挺合她心意的。

刚舒服了没一会儿,温黎感觉到肚子有点不太对劲了。她一下子变得很紧张,甚至伸手推了下霍远琛。

“行了。”她说。

他掀起眼皮子看她:“有感觉了?”

温黎脸红得快要滴出血了,硬是忍着难为情,点了点头:“嗯。”

霍远琛立刻停下动作,抽纸巾擦了擦手,手指头一根一根擦得仔细认真。

温黎被他眼里的嫌弃伤到了,有点郁闷地说:“你这么嫌弃我,干脆一开始就别揉,干什么非要做样子?”

“你肚皮软,摸着舒服。”他语气平静地说,丝毫没觉得他这话有多不要脸。

温黎瞪了他一眼,埋怨道:“哪怕是看在我是个病人的份上,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好一点?”

霍远琛揉了揉眉心,脸色有点不太好地说:“换做你大半夜被我吵醒,在手术室外面站了一晚上等我,你会对我态度好?”

温黎愣了愣,有点感动地问:“你真守了我一晚上?”

“以为我会放任你一个人昏倒不管?”霍远琛冷冷看她,“怎么说你还算是我女朋友,我没那么渣。”

他把毛巾递给温黎,“你自己揉,揉到气都排完了为止。我有个座谈会要参加,先走了。”

温黎才懒得揉,对着他眨巴了下眼睛,问他:“你能让护士再给我打针麻醉剂吗?我困了,想睡觉,可伤口太疼睡不着。这边的语言我不会说,你走了,有什么事我说不清。”

霍远琛想了想,说:“医院对麻醉剂管控都很严格,你已经做完手术了,肯定是不能给你麻醉剂的。不过,你要实在疼得厉害,我让护士给你拿点止痛药吃。”

温黎点点头:“这样最好。”

霍远琛看着她吃下止痛药,没等她睡下就走了。

离开的时候,她的主治医生遇见他,把她的病例给他,问了句:“她昨天是不是进行了很剧烈的运动?以她的囊肿症状,一般不会到破裂的程度。”

霍远琛脑海里浮现出温黎气喘吁吁进入机舱的画面。她跑得那么着急,应该算是剧烈运动了。

他目光闪了闪,很自然地接过病历,语气冷淡地告诉医生:“诱因已经不重要了。麻烦你,她的术后恢复要安排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