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远琛没给她太多时间。

背景音里有人喊他:“霍教授,开会了。”

他答应一声,冲温黎淡淡说:“我今天大概点钟回家。”

就把电话挂断了。

温黎忽然觉得霍远琛很陌生,陌生到她觉得害怕。

其实想想,她跟他虽然勉强算作青梅竹马,但也就短暂地做过几年的邻居和校友而已,在那之前,她对他一无所知,在那之后,她对他的人生轨迹依旧毫不知情。

十几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下午,到了五点钟的时候,出门了。

从她家去霍远琛公寓的路,是她熟得不能再熟悉的,可今天温黎开车的时候,还是拐错了两次弯,最后抵达的时候,远比预定时间晚了半个小时。

霍远琛已经快回来了。

他公寓的密码没有变,她轻而易举就进去了。

二十分钟后,她听见大门外面响起按密码的声音,便从里面打开了门。

霍远琛站在门外,和她四目相对,表情没有诧异的意思,显然是笃定了她会来。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移开视线,抬脚往屋里走,吩咐她:“把门关上。”

温黎照做了。

她在他脱外套的时候,迟疑了下,伸手去抱他的腰。

他立刻回应她,急不可耐去咬她脖子上软肉。

“脾气挺大。”他在她臀上重重拍了拍,牙齿上也用了力气,咬的她又痒又疼。

温黎一言不发地忍受了。

即便是在他把她压到沙发上,刻意做足前戏的时候,她也感觉不到一丝一毫身体上的愉悦,只觉得心里仿佛冰窖一般,冷得想打颤。

事后,她推开他,姿势狼狈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去见被他随意扔在地上的衣服。

“我已经随了你的心意,我爸爸那边的药,你也该兑现承诺了吧?”

霍远琛原本因为餍足而升起的一点温情,在听到她这句话以后,消退得干干净净。

他坐起来,光着上半身,看她的目光肆意又挑剔:“当然。只要你乖。”

温黎还是没忍住,咬着牙说了句:“霍远琛,你别忘了,我爸爸的病,总有一天会好的。”

“嗯,知道。”

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手伸进她刚刚穿好的衣服里,肆无忌惮地摸。

“那就试试,是你爸爸的病先好,还是我先对你腻了。”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和她深吻。

问她:“你想要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