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桦朝赵二狗道:“赵二狗,是不是连我也要一起赶到山里去呢?”

赵二狗不敢招惹他,急忙摆手,“我,我……我不知道。”

别看夏桦平心静气的向他问话,实际上,他要是得罪了夏桦,以后就没他好果子吃了。

眼看这气氛越来越僵,为了缓和气氛,赵三爷旁边的一个老者道:“桦一向身强体健,只要不咳嗽,没有肺痨的症状,那就是没被传染,无需和楠一起到山里去。”

他说“到”,这言语貌似客气,其实和“赶”字有何区别?

夏桦逼问道:“那你们怎么就敢肯定楠得的是肺痨?”

想要把身上的“锅”摔了,赵二狗朝宫玉一指,“那不是宫玉说的吗?”

夏桦转眸看向宫玉。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宫玉却是会意道:“我告诉你们,赵二狗也得肺痨了哦!”

“肺痨”这两个字跟瘟疫一样,赵二狗眼睛一瞪,差点跳起来,“宫玉,你说什么鬼话呢?我哪里得肺痨了?”

宫玉诡异的眼神审视着他,“那倒是奇怪了,我说楠得肺痨了,你就觉得他得肺痨了;那我说你得肺痨了,你怎么就不承认呢?”

赵二狗咬

牙切齿道:“我哪里得肺痨了?”用力一拍胸脯,“告诉你,我健康得很,这一年来,我可都没吃过药呢!”

宫玉嗤了一声,“谁知道呢?反正我现在就说你得肺痨了。”

“你,你胡说八道。”赵二狗瞪着宫玉,气得都要冒烟了。

无巧不巧地,夏楠在屋里听着外面争论的事,心下一急,忍不住就咳嗽起来。

赵二狗眼睛一亮,朝那敞开的房门指,“你们听,夏楠在咳嗽,而且咳得还很厉害,这不是肺痨是什么?”

一个老者这时提议道:“要不,咱们把罗大夫请来给楠看一看。不经证实,咱们也不好下结论啊!要是冤枉了人,咱们也对不起楠不是?”

关于这个提议,宫玉和夏家之人都不好拒绝。只因,若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罗大夫来给夏楠看病,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直接承认夏楠患的是肺痨吗?

所以就只有让罗大夫来看一看了。

于是,一刻钟后,罗大夫就背着他的药箱来了。

罗胡氏急急忙忙地跟在后头,死活要阻止。不管夏楠得的是不是肺痨,她都宁可信其有,生怕罗大夫给夏楠看了后,就传染上了。

众人期待地看着罗大夫,要他拿主意。

“不准去。”罗胡氏撒泼地拽着罗大夫。

“你这妇人真是不懂事。”几个老者都斥责罗胡氏。

罗胡氏怒道:“那你们懂事,你们怎么不去看呢?”

“我们这不是全都不会医术吗?要是会,也不用去请罗大夫了。”

被一个女人拿捏着,罗大夫觉得丢脸,气恼地把罗胡氏的手扯开。

宫玉提醒道:“罗婶子,你不是有手帕吗?拿给罗大夫蒙着口鼻就行了。”

罗胡氏看拗不过,只好把手帕拿出来,亲自给罗大夫蒙上。

罗大夫随即进屋去,院子里的村民都害怕,一个个在门口望着,不敢进去。

夏楠的脸色还很不好,且时不时地咳嗽。

罗大夫慎重其事地给他把脉,又看他的症状,盏茶之后,便神情沉重地出去。

“罗大夫,夏楠得的是不是肺痨?”

“到底是不是肺痨啊?”

“他咳得那么厉害,莫不是都已经很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