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桃想了想,发表自己的观点,“我看二哥难。”

“你二哥他……”周氏有些着急。

夏桃安抚道:“娘,你别急,二哥不娶,不是还有三哥吗?二哥不是一个能将就的人,咱这村里,就没见二哥看谁对眼过。但是三哥能啊!随随便便给三哥娶一个,都能把三哥给打发了。”

原来夏轩在她的心中是这种感觉。

宫玉听她俩人自顾自地议论,忍不住想笑,难道她就没有为自己做主的权利吗?

不过,这个时代的女人没地位,像她这种从牙婆那里买来的女人,等同于奴隶,一点地位都没有也是正常。

不过,夏轩还真不是一个能随便将就的人,上一世夏轩宁愿自己单身一辈子,也不愿意随便娶一个来凑合。

但宫玉又想到一个问题,在夏轩心如止水之时,是不是随便给他塞一个女人,他都能与之凑合着过一辈子呢?

周氏恍然大悟道:“是哦!老三行。”

宫玉检查了药箱里的药,关闭药箱,道:“娘,我不要三哥。”

周氏听她接话,怔忪地看她,“那你……”

“二哥,我就只考虑二哥。”宫玉一本正经地回答。

夏桃道:“宫

玉,你还真是没羞没躁,只想嫁给二哥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正常情况下,女人对这种事都得藏着掖着。

再则,婚姻大事向来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宫玉是夏家买来的,作为夏家之主的周氏想让她嫁给谁,她就应该嫁给谁。

从小在这种思想的熏陶下,夏桃循规蹈矩的,自然会觉得宫玉也应该像她一样听母亲的话。

宫玉脸一热,着实有点羞窘。

可她不会就犯,道:“那日子是我在过,我的幸福我也想要自己争取啊!”

夏桃无言以对了,反而是宫玉这话引起了她的深思。

她从来就没考虑过啥是幸福,也从没想过要怎么争取。

庄稼人以吃饱穿暖为己任,现在她连吃饱穿暖都困难,又怎会有心思考虑那些精神层面的东西?

周氏坐靠着床头,凝视宫玉一阵,道:“宫玉,那你怎么就瞧上老二了?”

“啊?”怎么就瞧上了?

宫玉灵动的双眸转了转,干笑道:“不知道,就是看他顺眼。”

夏桃回过神来反问:“这么说你看我三哥和四哥都不顺眼?”

宫玉汗颜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反正就是一种感觉嘛!”

感觉?”夏桃不懂,张嘴打了一个哈欠,“管你什么感觉。娘,我好困哦!等我收拾好碗筷就睡觉,白天在山上跑,累死我了。”

说完拿着周氏吃饭的碗筷就出门去。

宫玉看看她的背影,拿出纸和笔,想了想,针对夏轩的病情写下了一个解毒的药方。

至于自己的,她也写了一个药方出来。

这脸上的脓包太难看了,得赶紧治。

夏桃风风火火的,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她跟周氏睡,为了不影响周氏,她爬上床去,睡到里头的周氏的脚边。

那位置离宫玉近,宫玉收起药方,悄然朝她问:“我睡哪里?”

这床一米五宽,睡两个人合适,睡三个人的话,那铁定得侧着身子才够。

平时侧着身子挤一挤也行,关键周氏是病人,挤着对她的身体不好。

夏桃考虑到了这现实情况,眨巴眨巴眼睛,示意宫玉凑过头来,悄声道:“你不是都看上我二哥了吗?我二哥一个人睡一张床,挺宽的,要不你去和他挤吧!反正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