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只是害怕,害怕你不要我。”

陆宴是怕的,他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来自茯苓的温暖,他相信,茯苓对他也是特别的。

“你什么时候学坏了,这样会欺负人。”茯苓用力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一直不让人说话,不让人思考,这简直就是强盗行为。”

茯苓忍不住舔了一下有些发肿的嘴。

“是我不好,你好好想想我的话,再回答我,今天先别告诉我答案。”陆宴说完,就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白玉手镯,那是他母亲的遗物,是他唯一的念想。

“这个送你,你收下了就是我陆宴的媳妇了。”说完霸道的就将手镯套在了她

的手腕上。

茯苓挣扎了几下,她觉得太贵重了,她总是干活,怕磕了碰了。

“别动,这可是我母亲的遗物,好生保存。”

说完陆宴一溜烟地就跑了。

徒留茯苓愣在原处,觉得手腕上沉甸甸的,像是有千斤重。

她仔细地端详着,这真是太贵重了。

她正在愣神,桑榆走了进来,见她面色如此不同,还对着一个手镯发呆。

不免起了八卦的心思。

“呦呵,是不是陆掌柜送的呀?”

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茯苓一跳,她忙将手缩到了身后,将镯子藏在了衣袖里。

脸上颜色更是红的能滴出血来。

“害臊什么?他喜欢你,你别说你看不出来。”

桑榆见她这个模样,不免觉得她有些放不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别扭捏,感情的事情,一扭捏,不明朗,就容易出事。

茯苓一直垂着头不说话,她现在心里乱得很,她的确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

她舍不得小姐,如果真与他一路去了锦州,恐怕想要回来,难上加难。

“你在犹豫什么?”桑榆看出来她的迟疑。

“怕小姐不放你走?”

茯苓连连摆手,“不是的,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她说过,要让咱们勇敢地去追求

自己的幸福。”

“那还是的,那你还怕什么?”

桑榆满脸不解,她看上去似乎很是挣扎。

“他想要去锦州,可我不想离开小姐。”

茯苓将话说了出来。

“这还叫事儿吗?你看咱们小姐像是在一个地方待着的人吗?锦州还不是说走就走,你总要成自己的家的,难道还要守着小姐一辈子。”

“我当然是要守着小姐一辈子的,我从小就这样打算好的。”茯苓立刻反驳她,桑榆是后来的怎么能理解,她的想法。

“我谁也不要你们陪我一辈子,你们难道嫁人了,就不能再回来伺候我了吗?如果你们成婚了一样可以留在我身边,这还能成为你们追求幸福的绊脚石吗?”

沈江蓠抬脚进来,她已经听到了她们的对话,没想到茯苓因为要留在她的身边,就要放弃自己的幸福。

这可真是一个傻女人。

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茯苓见她来了,更是心慌了起来。

“小姐,我……”

“我就问你一句,你对陆宴有没有爱慕之情?”沈江蓠打断了她的话。

她只想要一个结果,一个大家都幸福的结果。

茯苓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衫,似乎是用了毕生最大的勇气,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