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长,那么宽,有多疼,她只是看着就已经要窒息。

胭脂看着她的情绪有些不能控制,便在一旁安慰道,“小姐,桑榆她很顽强的,对你也是百分百的信任,你还是快点动手吧,这样还能尽快止血。”

她说完就递上一块干净的帕子。

沈江蓠接了过来,用力地将帕子缠在了手心上。

消毒的药水,绿芽已经在她的伤口处洗了又洗,沈江蓠将她身上的衣服用力一扯,就撕开了一大块位置。

她深吸一口气,胭脂将她额头的汗珠擦拭干净后,她用力地握住了剑柄。

找到方向,用力一拉,血水就像喷泉一样,随着剑的移动,涌了出来。

桑榆被痛的浑身痉挛,但是人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

沈江蓠将剑扔在一旁。

整个人都虚脱了,她用力地眨了眨眼,使自己保持清醒。

“消毒水。”

在一旁正在准备递上针线的胭脂愣了一下。

怎么还要消毒。

她随手拿起一旁的小罐子。

“剑上的脏东西很多,如果不清理干净,恐怕在肉里会感染。”沈江蓠察觉到了胭脂的疑问。

“可……”胭脂不敢再说,她后背都跟着打了个寒战。

眼圈越发的红了起来。

“准备好棉布,随时清理流出来的血水。”

沈江蓠比刚刚见到桑榆的时候,镇定了许多。

她一边清理伤口,一边监测着她的脉搏。

“针线。”

胭脂也越来越熟练的配合。

“去准备药浴来。”沈江蓠吩咐绿芽去准备。

等一切都整理好。

隆北已经在外面急得团团

转,他被茯苓缠绕地跟木乃伊一样。

身上都是被砍的刀伤。

“她如何了?”

沈江蓠淡定地看着他,“到底出了何事?王爷身受重伤,你们也这样回来?”

她声音越说越哽咽,心里竟然开始害怕起来。

好像有个隐形的黑手,躲在深处,在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地丧命。

隆北见她没有说桑榆的伤势,想必是没有生命之忧了。

“王妃还是少知道的好,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一个案件的事了。”隆北将一直随身携带的石头,交给沈江蓠。

是那块桑榆送他的原石。

“等我们回来。”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就走了,沈江蓠看着他的背影,莫名觉得心酸。

她一个妇人,现在能做的,竟然只能是等。

她进了屋,将隆北的石头放在了桑榆的手心里。

起身去找沈玉堂。

沈玉堂已经在屋里憋了好多天,沈江蓠也没有拿最近的事情打扰他。

可现在到了这种局面。

沈江蓠觉得还是要让他知道一二。

沈玉堂见到她来了,面色尽显凝重。

恐怕是发生了大事。

“慕云扬回来了。”

沈玉堂很是意外,这小子能这么快搞定那些腐朽?

“这么快?”

一句话,就让沈江蓠瞪大了眼。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