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景湛忽觉追风落日剑再也无法寸进分毫,周围温度不知不觉间更是低了少许,令其汗毛根根倒竖,一抹心悸油然而生。

“这是……难道是法皇强者身外化身?但是又怎会进得了这法皇墓葬?”

就在景湛暗自叫苦之时,一道略显威严的中年男子身影缓缓浮现。

仔细观瞧,只见其高七尺有余,身披月白长袍,根根青丝随意披在肩头,背负双手,刚毅的面庞上一双细长的双眸,正满含杀机看向景湛。

“小子,麟儿你也敢碰,真是找死!”

戴天麟见状心中狂喜,如蒙大赦般艰难起身,涕泪纵横来到中年男子身旁,哽咽不止。

“父亲,您若再晚来半步,孩儿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中年男子见戴天麟如此模样,双眼不自觉微微一皱,眼中无奈一闪而逝。

“好了好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戴天麟闻言只得止住泪水,恶狠狠的看向景湛,眼中杀机毫不掩饰喷涌而出。

“父亲,此子欲对千荷师妹行不轨之事,我本欲解救,奈何其极其阴险,突施冷箭,所以我才……”

景湛听罢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杀机一闪而逝,身体虽动弹不得,看向戴天麟的眼神却充满无尽杀意。

中年男子闻言微微一愣,瞥了眼洛千荷所在微微皱眉,随即缓缓点头,赞叹道,“若如此,也不算辱没我天玄宗威名,传将出去,说不得孟老顽固一时心软,会答应了你这门亲事。”

戴天麟闻言心中一喜,“全凭父亲做主。”

景湛嘴角微微抽搐,气极反笑,出言讥讽道,“呵呵,好一个恶人先告状,好一个不算辱没了天玄宗威名!戴天麟,你欲对千荷行不轨之事,更是将其重伤,生死不知,怎好意思厚着脸皮颠倒黑白,搬弄是非!”

“你胡说!小杂种,给我住口!休要在此诬陷于我!”

戴天麟见景湛如此,神色慌张的指点景湛,不忘偷眼观瞧中年男子,却见后者闻言后紧蹙眉头,看向戴天麟的眼中多了些许怀疑。

“父亲,休要听他诬陷孩儿,孩儿即便再不着调,也不会对千荷师妹行此祸事,父亲……”

中年男子闻言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缓缓点头,看向景湛。

“小子,你想怎么死?我天玄宗名声,容不得旁人如此糟蹋!”

景湛心底一沉,眼中绝望之色一闪而过,余光瞥了眼洛千荷所在,虎目不自觉间竟微微有些泛红。

“呵呵,天玄宗?好一个一唱一和,此处除却我等,再无他人,是非黑白自在人心,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日黄泉之下,希望戴公子多烧些纸钱,否则只怕坏事做尽,到不了阎王殿便已魂飞魄散也说不定!”

景湛话音落下,双眼缓缓闭合,心中疑惑中年男子究竟是何存在之时,亦不由升起一丝期待。

“不知易爷爷在我身上留下几道化身,能否进得了这法皇墓葬……”

“好个伶牙俐齿的娃娃,不过,正如你所言,谁对谁错已然不甚重要,本座今日留你不得!”

中年男子眼中杀意一闪而过,探出右手径直抓向景湛喉咙。

“砰!”

拳掌相交,景湛只觉刺痛袭遍周身,身体不受控制的抛飞出去,几息功夫后又恢复自由,心中不由大喜过望,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并非易风。

“不是易爷爷,李前辈?”

景湛瞪大双眼,李重山高大的背影静静挡在景湛身前,衣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道友,我这墓塚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李重山背负左手,淡淡开口。

“你便是重山法皇?好,很好,今日得见,实乃晚辈之福。”

中年男子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向李重山抱了抱拳,却并无一丝敬意。

“不过,您已逝去千年之久,我这后辈更是在你这墓塚之中被人算计,仅凭您一句话就想令我退去,万万做不到。”

周围循着动静陆续也已来了二三十人,见到几人争锋相对,互不相让,均是一副看好戏模样。

“戴师叔,他竟然来了!不对,这该是他一道残魂罢了,看来天麟师兄刚刚定然遭遇不测。”

天玄宗几名弟子脸上尽是兴奋之色。

“戴奎!”

易星认出来人,心中大吃一惊,随即瞥到静静躺在地上的洛千荷与有伤在身的景湛,心中已将原因猜个大概。

景湛见李重山现身,心中微微一惊,随即闪身来到洛千荷身旁再次探查起来,却见其双眼紧闭,呼吸匀称,好似睡着了般,不由一阵头大。

李重山见戴奎如此说,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右手轻轻一挥,一道罡气直取戴奎与戴天麟二人。

戴奎见状大吃一惊,一把将戴天麟推向一旁,手中多出一柄长剑,斜刺里一剑刺出。

两股真气相交的瞬间,戴奎双目瞪的滚圆,手中长剑脱手而出,身体掀飞出去三四丈远,重重跌落在地,显得极为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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