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染一惊,才注意到沈江蓠身后的人,随即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冬瓜?”

桑榆从沈江蓠的身后走了出来,眼里尽是重逢之后的喜悦。

“怪不得你们无事,是你小丫头搞的鬼!”姬染刚刚明明下了毒,可是沈江蓠没有任何异样。

桑榆在门外的时候就给沈江蓠吃了解药,就是防止进来后被暗算。

“你竟长这么高了。”姬染激动地想要上前摸摸她的头,桑榆不露痕迹地往后躲了躲。

姬染面露尴尬,放下了抬起的手。

果然是旧识。

“我现在叫桑榆。”桑榆已经许久未见她了,她

一点未变,还是记忆中的样子。

姬染看看沈江蓠又看看桑榆,迟疑地问:“你们?”

“她现在是我的主子。”桑榆有些心虚,毕竟当初她也是大名鼎鼎的土匪头子,山中一霸,如今进入王府为奴,不知她会不会看不起她。

只是安静了一瞬,姬染便笑着说:“好,好,比当土匪好多了。”

随即她又对着沈江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多谢你照顾她。”

沈江蓠心系种蛊的事情,并没有心情与她寒暄,见是桑榆的旧识,便开门见山道:“李柔找你种的蛊虫,可有破解之法?”

姬染脸

色有些难堪,她搓了搓两只手,有些为难地道:“她种的合欢蛊,目前无解。”

抱有一线希望的心思,此刻落了空,沈江蓠面露失望,有一口吁气堵在喉咙里,哑然道:“你能给我说说这合欢蛊是什么用处吗?”

姬染娓娓道来,合欢蛊,顾名思义,合欢合欢,两只蛊虫相痴相缠,分别种在男女二人的体内,便会控制双方不变心,而且只能与对方行房中秘事。

假如有一方对别人有了心思,便会陷入深深的痛苦中,备受折磨。

“好狠毒!我去杀了李柔!”桑榆气愤的拍桌,目光探究

地看着沈江蓠,只要沈江蓠一声令下,她能立刻去把李柔的脑袋掰下来。

“不可。”姬染面露难色,继续说道:“这蛊霸道就霸道在,如果一方死了,另一方会相死相随,也活不久。”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桑榆急得小脸通红,当初就是因为种蛊不人道,她没有学。

“蛊虫是靠控制人的意志,如果人的意识足够强大,也是可以控制蛊虫的,但是要终其一生,与它作斗争,这是很痛苦的。”

“据我所知,李柔为了求稳,本该在体内七七四十九的蛊虫,她只在体内留了三十六天,

所以,并未到最毒的时候。她说慕云扬经常会出征,一走便不知要走多久,所以不能养到最毒。”

养到最毒,就只能天天黏在一起,分分不能离开。

沈江蓠默默地听着,刨除对慕云扬的感情,把他当作纯粹的病人来看,她似乎能理性分析一番。

“既然那是一种虫子,能不能把那只虫子弄出来?”

姬染沉默了,她思考了一会儿道:“若要蛊虫出来,倒是有一方法,只是此法凶险,尚未有人成功。”

沈江蓠的脸上闪过一丝希冀,随即又灭了下去。

尚未有人成功,这叫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