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扬任她随意捏着自己的脸,不死心地又问:“城东,三十亩地的田产,现在种植着棉花,是谁的?”

“我的呀。”

“城西,悦来茶馆。”

“我的。”

“城中,嘉禾酒楼。”

“我的。”

……

“等等。”沈江蓠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捏着他的两个耳朵说:“为什么你问的都是我的?你有什么目的?”

慕云扬要被她气笑了,他名下的财产全都成了她的,她却在怀疑,他有什么图谋不轨。

“最后一个问题,睿亲王是谁的?”

“我的。”

慕云扬嘴角闪过一抹微笑,随即又说:“你说的这不对吧?”

“怎么不对?”沈江蓠

立刻严肃起来,还能有人反驳她名下的财产,白纸黑字都有字据呢。

慕云扬知道她这话,放到明天肯定要忘到九霄云外。

“你去写下来,我才信。”慕云扬搂住了她的腰,把人抱到了桌上。

笔和纸全都给她准备好,就等她落笔。

沈江蓠觉得头有些晕,眼皮发沉,她此刻只想睡觉。

胡乱地拿起笔刷刷刷地写完了。

慕云扬看着白纸上的黑字,“睿亲王是我的。”

把人又抱回了床上,低头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

沈江蓠痒痒地想笑,又回亲了他一下。

“你写的当真。”

“当真啊。”沈江蓠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商人最讲究的就

是个信用,岂能诓人。

“要不要我还利息?”

沈江蓠一怔,看着他,恍惚记得他的‘利息’好像连本带利吃亏的都是她。

随即又觉得自己想得不对,他说的利息应该是银子,谁能跟银子过不去呢?只是他恐怕,现在自身难保。

她迷迷瞪瞪嘟囔:“不要了吧,你那点进响,恐怕连一个王府都负担不起。”

虽然她越说越没了声音,慕云扬还是听进了心里。

他看了一眼睡过去的人,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王府地契回来了,但是府上一众的开销,总是要花银子的,没有其他的经济来源,很快就会揭不开锅。

这一刻,慕云扬觉得自己怎么

变得如此狼狈。他想了想,把所有的错误都归结在了李忠的身上,他是个赌徒,迷了心智,而梁玉和李柔只是被他蒙蔽了而已。

他烦躁的起身,走到了院子里,见到幽灵一样的夏木槿正晃晃悠悠,飘飘忽忽的朝着院子里走来。

夏木槿只记得沈君玄说让等他,他有话与她说,可是她觉得浑身都沉甸甸的,她太困了。

在前院没看到沈君玄的影子,她只好来后院找他,她不想听什么话,此刻只想找个床,睡上一觉。

她不像沈江蓠,喝了酒会耍酒疯,咋咋呼呼。

慕云扬觉得这两个女人平日里是不是都伪装得很好,一喝酒,就会原形毕露。

一静一动,喝了酒,反而一疯一昏。

慕云扬刚要上前拦住来人的脚步,就看见沈君玄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拉住夏木槿,“瞎跑什么,不是让你在前面等我。”

以往的话,沈君玄这样说,夏木槿肯定已经敲上他的脑袋了,还会及不客气的带着一句:“怎么和我说话呢!”

而现在,她一怔,看清是沈君玄后,像是找到了温暖的依靠,一下就扑了上去,嘴里嘟囔着:“别吵,我困。”

慕云扬连忙抬头看天,扭头回了屋,女人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生物。

沈君玄抱着怀里醉酒的人,这可是她第二次在她面前喝醉了,那样子可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