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蓠说完以后,神色蔫蔫地就出了沈玉堂的屋子。

也不管沈玉堂在她身后说了什么。

她心里乱极了。

要是皇上想让你死,你还能有什么活路?

这件事她如何都想不通,明明他们二人关系看上去很好。

她想起当初自己一门心思地想和慕云挚做生意,和他要了沈记的黄马甲。

现在却觉得后脊发凉。

她当初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可能那个时候,孤身一人,是死是活,从未想过后路。

现在不行了,有太多的人,需要她来平衡。

她想好了,要是这件事结束了以后,她第一件事

,就是进宫桃花山上的资源全都给了朝廷,她可不能与这样的人共事。

容易掉脑袋。

桑榆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有些气虚。

好好调养,很快就能恢复。

沈江蓠不免但是担心慕云扬。

他从小就没有得到过什么关爱,唯一能得到温暖的人,就是他的这位皇兄。

现在知道了幕后的人,要是皇上的话。

不知道他心里受不受得了。

一时间,沈江蓠觉得有些窒息。

这事要是发生在她的身上,恐怕没有什么,比知道自己被最亲近的人利用了,更寒心。

她迫切地想要见到他。

想为他做些什么。

可是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提笔,现在只能用手下的笔,来排解此时的思念。

她将以后的规划全都写在了纸上。

然后想到沈记的招牌,如果真的是皇上在幕后的话,沈记的招牌她也不打算要了。

她十分庆幸,自己并没有将所有的东西都展露出来。

东山再起,并不难。

她彻夜未眠,在案前,奋笔疾了一夜。

然后将写好的东西,全都锁在了一个小箱子里。

她又去看了桑榆的伤势。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桑榆却没有醒来。

沈江蓠倒是也不急,或许只是太累了

,趁机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