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点头,上次也是被王爷一掌打的。

她默默地将军医拉的离沈江蓠远了一些。

“你确定无大事吗?为什么看上去这么不好。”桑榆眼里充满了哀求,她希望军医不要隐瞒她的病情。

“桑榆,叫这位大夫过来。”沈江蓠本来就要昏睡过去,突然想起,这是个军医,她有事情还未交代。

军医见状忙小步跑过去。

“桑榆,去拿我案桌上写的药方。”沈江蓠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动也不能动,她认命一般地不再挣扎。

“这药方,你回去后,每次接触了病人,就用这方子煮水洗手,净身,能护你周全

,如果可以,争取全军上下的人,都能这样做。”

沈江蓠气息微弱,眼皮有些发沉,她强撑着一口气,“如果药材不够就来这里取,实在没有,喝的水,用的水,也要全部煮沸了再用,切记不要在野外饮水,牲口,牲口也不行。”

军医拿着药方的手微微颤抖,他是医生自然懂得这药方的效力。

“小的遵命,王妃,还是歇息吧,别再伤神了。”他深深地佩服这位王妃的能力,他远想不到这么细致。

沈江蓠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而是摆了摆手,示意人退下吧。

桑榆送人出去,军医走到院子里,犹

豫了片刻,还是与桑榆道:“她伤了根基,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好生调养,将来还会有的。”

桑榆如五雷轰顶,站在院子里,哭成了泪人。

随即她反应过来追上了军医,对他道:“还望军医保密,此事没有王妃的吩咐,别告诉任何人。”

军医点头,退下,急匆匆地走了。

沈江蓠看着容泽,那个脸已经肿成猪头的人,伸手示意他过来。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道:“我想离开,你能带我走吗?”

“你想去哪里?”容泽再一次看着她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如果不是她心有所属,他定会毫无保留的护她

周全。

“哪里都好。”沈江蓠似是喃喃自语,眼皮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

桑榆跑进来,脸上淌着热泪,急切的趴在床前,拉起她的手腕就开始把脉。

心不稳,便诊不出那微弱的跳动。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又将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那微弱的跳动,如同电流一样,传到了桑榆的心里。

一想到即将要失去,她比沈江蓠还要难过,小姐她应该还不知道吧。

她镇定下来后,忙去抓了药方,让吴妈去熬药。

吴妈进来看到满地带血的衣衫,吓得一句话也不敢问,心里想着怕是孩子没了。

种事,她不可不敢说,乖乖地闭嘴,做事,才能保命。

容泽本打算将沈江蓠带走的,可是桑榆并不让他动人,她现在身子骨弱。

根本不能长途跋涉。

沈江蓠在昏睡了七日后,才终于转醒。

看着瘦了一圈的桑榆,她动了动自己的嘴角,想给她一些安慰。

“我怎么还在这里?”

她本以为,再次醒来,可能已经身在另一个地方了。

“等你好些再走吧,此刻动身,不方便。”桑榆哽咽了,她终于醒了。

她这身子,最起码要一直卧床一个月才行。

“可我想走。”沈江蓠拉着桑榆的手,眼里满是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