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柔也哭哭啼啼地在慕云扬身边撒娇,“云哥哥,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二哥。”

沈江蓠被他们吵嚷的心烦,更烦的是桑榆还没赶过来,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审讯室里传出来阵阵哀嚎,李柔的哭声顿住,她双手掩面,声音都不能连续起来,“你不会是对我二哥用刑了吧?”

她可从来没有这样对慕云扬说过话,眼下是真气急了。

慕云扬见她真生了气,忙哄着说,“怎么会呢,抓住的是偷粮食的贼。”

李柔整个身子都依靠在慕云扬的身上,见她吓得腿软,他忙扶她坐在了椅子上

沈江蓠心里堵得很,她真想上去,把那个女人,扔到天边去。

天渐渐黑了下来,沈江蓠如坐针毡,事情关键已经全部落到了独眼身上。

李忠一口咬定他没有与土匪勾结,与这些人也不认识。

如果再不把独眼抓来的话,恐怕就定不了李忠的罪。

沈江蓠在心里默念,一定要沉住气,要相信桑榆和胭脂能搞定。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梁玉发了话,“既然没有证据,就先放忠儿回去,这血腥的牢房里,不是人待地方。”

夏木槿率先起身,手握着的鞭子紧了紧,“他是重要的嫌

疑人,怎么能说放就放!”

“念你是镇国公的女儿给你几分面子,在长辈面前还没大没小了?”慕云扬冷漠地看着夏木槿,怎么说他,对他耍脾气他都可以忍,但是对他的乳母耍脾气,那就是目无尊长。

“不可理喻!王爷不会是要徇私枉法吧!”夏木槿自然不会因为他两句话就退缩,李忠要是放了,再抓回来就难了。

夏木槿还要说,被沈江蓠拉住了手臂,对着她摇摇头,好汉不吃眼前亏,别硬碰硬。

“既然这样,王爷先提审阿修吧。”沈江蓠不紧不慢地说,有了一个证人就先

审着,总要有点事干。

把阿修带了前面来,他哆哆嗦嗦地开始交代。

他原本是为了照顾老母亲,才找到赵庆,想着有份差事糊口。

赵庆念着都是同村老乡便向沈君玄推荐了他,当时沈记的铺子正需要人,才安排了他过去。

谁知道有一天,那个叫王七的人,跑到铺子里来,就说是沈家二爷的亲戚,连吓唬带威胁的,就让拿银子。

他自然是不敢,想要反抗,谁知道王七直接威胁他,说知道他家里就一个老娘,要是不好好听话,就轰他走。

他本来想着趁着王七不在的时候,去府

上说一声,找沈二爷盯对一下。

没成想当天沈江蓠就去了铺子,进了他的圈套。

阿修跪着说完,静等上头的人发落,王七已经死了,这事当时慕云扬也知道,死无对证。

“这事我清楚,当时就是人死了,断了线索。”慕云扬轻挑剑眉,陈年旧事,跟现在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沈江蓠看了赵庆一眼,对他点了一下头。

赵庆会意,随即他对慕云扬说,“我们找到了王七的妻儿,他们收到了一笔银子,而这银子出自李忠之手。”

随后从外面进来一个妇人,还拉着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