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回去后,呆了片刻打算从后门走,发现被落了锁,还有一个看门的,说今日谁都不能出府。

她意识到,可能今晚送不出信了,但是小姐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她没有通知到人,岂不是把小姐置身于水火。

她想起小姐教她的药膳,其中有一剂安眠的,她快速煮了一锅,此时已经到了后半夜,那看门的家丁还在守着,“这天寒地冻的,在这里守夜很冷吧,我煮了暖身的汤,快喝了暖暖身子吧。”

那家丁也是满脸戒备的看着茯苓,“多谢姑娘好意,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茯苓已经

倒了一碗喝了下去,紧接着就又倒了一碗,“喝吧,暖和着呢。”

那人见茯苓都喝了,也就没再说什么,端起来就喝了个干净,在这里守着一夜,早就将他冻透了。

紧接着就又喝了一碗。

茯苓起身道,“辛苦小哥了,我回去了。”

她拍拍屁股就回了屋,茯苓把灯熄灭了,就趴在后窗户上看着那个人,没多一会儿,他就靠在墙根儿睡着了。

茯苓也不敢惊动他,搬着梯子就跑了墙的另一边,爬了上去,她一咬牙就跳了下去,扑腾一声,惊醒了里面睡着的人。

那人看见了墙根儿的梯子,

就喊了起来。

茯苓崴了脚,听到院子里面热闹起来,也顾不得脚疼就跛着脚向军营跑去。

已经到了后半夜,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能听到凌乱的脚步声,茯苓见这架势肯定会被抓住。

一闪身就钻进小胡同,打算多绕几条路,不料脚腕传来钻心的疼。

突然有个人出现在她的身后,茯苓下意识的要叫出来,就被人捂住了嘴。

茯苓惊恐的瞪着眼睛,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别叫,是我啊。”

茯苓回身,看清是谁,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陆宴,你怎么在这里?”

陆宴把她拖着进了

屋,关上门,也不敢点灯。

“我正在研究做东西,就听见外面乱哄哄的,一看是你,我就追着你过来了。”

茯苓轻拍着胸口,“我现在必须去军营送东西,有要紧的事。”

陆宴起身看了一眼窗外,外面已经没有动静,他问,“你要送什么,我可以帮你。”

茯苓犹豫着,这事现在交给任何人她都不放心,她必须亲自去送才行。

陆宴见她默不作声,“你等一下。”

不一会儿两个身高差不多的身影就出了屋子,蹑手蹑脚的朝着军营跑去。

茯苓觉得自己绝对是受了沈江蓠的传染,不然怎

么大胆到想着用男装去伪装。

时间紧迫,茯苓忐忑的厉害,她此番送信如此坎坷,只能祈祷小姐那边一切都顺利。

很快到了军营,茯苓对门口的守卫说,要见睿亲王,陆宴眼里闪过惊诧,他眼神里掺杂了些许复杂的情绪。

他看着茯苓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很快就有人要领他们进去,茯苓看了一眼陆宴,见他没有跟上来。

“怎么不来?”茯苓走回去看着他。

“我,我不去了,你安全到达就好。”陆宴眼神里有难以言说的神情。

他扭头就走了回去。

茯苓来不及多想,赶紧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