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是京都贵胄们的笑柄。

从她嫁给他,与一只公鸡拜堂开始,就已经是天大的笑话了。

刚刚还有些活络的气氛,现在又陷入了僵局。

慕云扬没有强求,将柠月抱到了她的面前道:“你看,女儿都没有你这般爱哭。”

柠月被抱起来后就已经不哭了。

沈江蓠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你走吧,我想安静地待一会儿。”

慕云扬难得的听话,抱着柠月就出去了,孩子也饿了。

他将柠月抱给了乳娘,自己则站在了院子里,看着远处的

天空。

沈玉堂和夏木槿这时先后走了过来。

“父亲。”慕云扬恭敬地行了一礼。

沈玉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蓠儿,情况如何?”

慕云扬摇了摇头。

“走,进去瞧瞧。”他示意慕云扬一起,可是见他丝毫未动,还一脸惆怅的样子,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看样子是刚被轰出来?

夏木槿搀着他道:“父亲,咱们进去吧。”

两人先后进了屋,沈江蓠还以为是慕云扬又进来了,扭过身子正要发作,一看是沈玉堂,鼻子一酸,眼泪就又流了下来。

“哎呦呦,我的小祖宗啊,你坐月子可不能哭啊!”沈玉堂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床榻走过去,夏木槿都差点没跟上他。

“你看看,会把眼睛哭坏的。”

他嘴上哄着,手里拿着帕子帮她将眼泪擦拭干净。

夏木槿也在一旁劝说着:“真的会哭坏的,你落了病根儿,以后可都要眼疼一辈子。”

她这样一说,沈江蓠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这不就是人们说的“月子病”呢。

“你还真是阴晴不定。”

沈玉堂刮了刮她已经哭红的鼻子。

“父亲,对不起,把你吓坏了吧?”沈江蓠愧疚地拉住了他的手。

如果她没有出去看慕云扬一眼,也不至于会早产。

或许她

现在正高高兴兴地在去锦州的路上。

柠月也还在她的肚子里。

“不说这些,你现在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沈玉堂开导她。

“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养好自己的身子,别的都不要想。”

她乖巧地点点头,缓缓道:“刚刚慕云扬说要父亲给柠月起名字。”

沈玉堂欣喜若狂,“真让外祖父来取啊?”

“嗯,父亲最合适不过了!”

沈江蓠明显有些倦怠,她依靠在了床边道:“满月宴,我刚刚说不办了,我……”

“那不行!你这不是拿我们柠月公主的名声闹着玩嘛!”沈玉堂一下打断了她的话。

这事可不能听她的。

怪不得刚刚慕云扬一脸阴沉地站在院子里,看来两人因为这事闹别扭了。

“蓠儿,不管你与云扬结果如何,柠月还是第一个刚出生就被皇上赐了名号的。这可不是你想不想办满月宴就能做主的,就算云扬顺着你,这事我也是不会答应的。”

沈玉堂还是第一次这样严肃地与她说话。

“好,好,都听你的。”沈江蓠觉得自己的确有些妇人之仁了,她不能只想着自己。

孩子也不仅仅是她一人的。

就算她没了睿亲王妃的身份,孩子也永远是睿亲王的孩子,永远是皇上亲封的柠月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