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杨春兰,已经用充满无奈的眼神看着杨夏月了:“小夏,你什么都别说了!快点回去!”

陆云淮起身,伸手来搀扶杨夏月。

杨夏月想要甩开陆云淮的手,可又怕家里人担心,就这样和陆云淮一起离开了。

等到了屋子之中的时候,陆云淮就轻笑了。

杨夏月知道陆云淮在笑什么,这会就气哼哼地看着陆云淮:“你还笑!”

陆云淮一脸无辜:“难道连笑都不行了?”

“都是你的错!”杨夏月恼羞成怒。

陆云淮睥了杨夏月一眼:“可昨夜醉酒的又不是我。”

“夫人,其实我觉得你也没什么必要生气,就算是今日大家不误会,难道大家就觉得我们两个人是清白的了吗?”陆云淮反问道。

他说得十分有道理,竟然杨夏月有一种无力反驳的感觉。

是啊,她和陆云淮现在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说清白?旁人大概要以为她脑子有病。

陆云淮施施然地坐下,在一旁目光幽幽地看着杨夏月。

杨夏月觉得自己都要化成干柴并且被陆云淮点着了,就喝了一口水,降降自己的心火:“你别看我,再看!再看我把你的眼睛毒瞎!”

“夫人生得貌美,我多看几眼也不成吗?”陆云淮道。

杨夏月瞥了陆云淮一眼,她还真是没想到,陆云淮竟然也会说这样的好话,想当初她刚刚和陆云淮认识的时候,差点没被陆云淮气死。

陆云淮此时掀开自己的衣袖子:“该换药了。”

杨夏月正想拒绝,让陆云淮自己换,就听陆云淮道:“昨天夜里,有人躺在我这手臂上,让我伤得更重了。”

杨夏月:“……”

她任劳任怨地道:“来吧!”

她开始给陆云淮换药,昨天夜里还看不太清,现在这么仔细一看,陆云淮这伤不算多重,但是反反复复地发炎化脓,让伤口没办法顺利愈合。

杨夏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发现里面还有一根木刺没有被拔出来,这也许就是陆云淮这伤好得慢的原因。

杨夏月凑近了,低着头开始帮着陆云淮拔除木刺。

两个人因为这样的举动,离得很近很近。

陆云淮微微一垂眸,就能看到杨夏月那鸦羽一样的睫毛,她在给他治伤的时候,神色既凝重又小心翼翼。

陆云淮抬起自己的右手,用指尖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杨夏月散落下来的墨发。

杨夏月正专心致志地做着事情,并没有察觉到陆云淮这样的举动。

墨发从陆云淮的指尖散落,陆云淮只觉得,人生好像就忽然间多了一种意义。

等着杨夏月给陆云淮包扎完,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陆云淮用指尖勾住了自己的一缕头发。

她的脸微微一红,说实话,面对陆云淮这张脸,杨夏月发现,自己的底线真是一降再降了,好像很难得真的和陆云淮生气或者是记仇一样。

正月初五。

杨夏月和陆云淮两个人,一起到了陆府。

年节过后,远嫁的姑娘们都会选好日子回娘家探亲,至于陆云淮么?则是选择在这样的日子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