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徽踏入营帐后时,士武正埋首于杂乱的案之中,烛光映照着他疲惫的面容。帐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湿重的泥土气息,显得有些闷热。

;#3;叔父,;#3;士徽的声音打破了帐内的沉寂,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覃平和史璜已经走了,我来询问粮草的情况。”

士武抬起头,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望着士徽,微微叹了口气:“原本粮草只够大军用一个月,如今伤亡过半,倒是还能支撑四十多天。”

士徽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多出来的天数,是无数将士用生命换来的。

他沉吟片刻,然后对士武说:“叔父,主帅刘彦已死,尽快传信告知父亲,让他早做决断。”

士武的身体微微一震,手中的笔差点滑落。他愣愣地看着士徽,一时间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很快,他就恢复了过来,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

;#3;我明白了,;#3;士武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会立刻给大哥传信,告知他这里的变故。”

士武的内心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激动不已。他看着士徽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侄儿会如此果断地走出那一步,而且比他想象的要简单得多。

在晨曦的微光中,士徽像往常一样站在本部大营外的山头上,目光深远地望着远方的黄巾大营。

他深知,要击溃围困长沙郡的黄巾军,首先必须了解敌人的虚实。于是,他果断地命令心腹士兵,换上便装,潜行前往黄巾大营探听情报。

黄巾大营中,黄巾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黄巾将领正坐在帐中,面容阴沉地听取着部下的汇报。他的眼中闪烁着野心和狂热,但对于即将到来的战斗,他心中也有一丝不安。

“将军,我军粮草还能支撑十日。”

黄巾将领一跺脚急的在营帐中来回踱步。

黄巾军在他的指挥下,曾一度势如破竹,但自从遭遇长沙郡的联军后,他们的攻势受到了阻碍。

尤其是上次突袭联军大营,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行动,却没想到周泰的勇猛超乎想象,一位黄巾将领在混战中惨遭斩首,这极大地打击了黄巾军的士气。

剩下的两位黄巾将领,原本也是勇猛果敢之辈,但目睹了战友的惨死,他们的心中不禁生出了退意。在帐中,他们低声商议着,眼神中流露出对未来的迷茫和对生存的渴望。

“将军,渠帅已经攻下宛城,而我等依旧没能攻下长沙。”

“将军我们何不退守宛城与渠帅合兵一处!”

“将军!早做决断啊!”

“明日!我军需再次尝试攻城,若事不可为便是退兵吧。”为首的黄巾将领说道。

而此时,士徽派出的探子已经悄然接近了黄巾大营。他们利用夜色和地形的掩护,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巡逻的黄巾士兵,终于潜入了大营深处。

突然,一阵低沉的呵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谁?口令!”探子的心猛地一沉,他明明在进入营地前已经确认过,并没有任何口令的要求。怎么突然间增加了口令?他心中一阵疑惑。

探子急中生智,他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大声说道:“什么口令?老子不知道。”说完,他迅速转身,朝着营内走去。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可信,他还不忘在转身后用手拉一拉裤腰,给人一种刚方便过的错觉。

巡逻的人见状,并没有起疑。他们见怪不怪,以为这个人只是个迷路的普通士兵。他们并没有仔细检查,而是转身离开了,丝毫没有怀疑这个人的身份。

实际上,营地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口令。如果探子在听到口令时哑口无言,露出紧张的神色,或者胡乱编一个口令,那么他的身份肯定会被立刻识破。但是,他的机智和冷静让他成功地混入了营地,继续执行他的任务。

两个黄巾军士兵在一处营帐前坐着聊天,篝火的火苗在风中摇曳,照亮了周围的黑暗。探子躲在暗处,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和忧虑,衣衫破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