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偷听的,我只是……”温念念小心翼翼的解释着。

忠叔摇摇头并不想听,“回房间去待着,小心一点。”

温念念听话的进了房间,因为腿伤,她也不敢乱走动,深怕又惹怒了宫家的女佣。

每天到了饭点,忠叔家就会将食物从门口送进来。

温念念乖顺的吃东西,也不吵闹,但是精神却越来越差,她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宠物,失去了与外界所有的联系,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小窗外的几棵树。

宫城似乎遗忘了她的存在,每天都带着不同的女人回来,彻夜的狂欢一直到凌晨的四五点。

然后她就会听到门外传来宫城的脚步声,来去匆匆没有一丝停顿。

她隔着门似乎能看到宫城端着酒杯,自持矜贵又邪魅的神态。

宫城天生就属于黑暗,一颦一笑,顷刻就会让人为之堕落。

但是她对宫城,除了恐惧再无其他。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今天忠叔送饭的时候,说宫城晚上应酬应该不回来,如果她想出去走走,可以适当的活动一下。

谢过忠叔后,温念念问忠叔借手机,想打电话给钱慧茹询问妈妈的状况。

忠叔十分为难,但是还是给了她十分钟的时间联系温家。

“忠叔,我只想知道我妈妈的近况,我不会乱说话的,你可以在这里看着我。”

忠叔替温念念拨通了电话。

钱慧茹过了许久才接电话,“谁呀?打扰我搓麻将!”

“我妈妈怎么样了?”温念念迫不及待的询问。

钱慧茹口气不善,“死不了,你要是敢在宫家乱说话!你就等着回来披麻戴孝!”

温念念还能听到那头有人大喊了一声胡了。

钱慧茹愈发生气,“真是个丧门星!一接你电话我就输了,还有事吗?没事就挂了,别一天到晚的没事找事!”

“你们到底对宫城做了什么?”温念念想起宫城那天餐桌前的愤怒,有些憋不住发泄似的开口询问。

钱慧茹听到宫城的名字,立即气愤了起来,“温念念!我还想问你是不是惹宮先生生气了,你爸爸生意你不管了?你妈妈死活不管了?你给我老实一点!”

“谁呀?怎么和宫家那位扯上关系了?”钱慧茹的牌友追问着。

“赔钱货,还能有谁?一个没用的妈生得没用的女儿,连个男人都搞不定!洗牌!”钱慧茹骂了句赔钱货,直接把电话挂了。

温念念不死心的打过去,钱慧茹已经拒接了。

钱慧茹既然这么担心她搞不定宫城,那为什么不送她的宝贝女儿进宫家?

偏要把她塞进牢笼?

而她又担心妈妈的身体,眼泪簌簌的落着,这几日佯装的坚强轰然崩塌。

管家皱眉望着她,没有多问,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