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后便一动不动。

……

偏偏五分钟后,楼上响起了多人走动的声音。

温念念趴在床垫上,没有关紧的门传来了女佣在楼下的讨论声。

“宮先生又头痛了,赶紧煮药。”

“现在不是有林秘吗?我以为有了她,宮先生的心病就能好了,怎么又头疼了?”

“嘘,管家不是说了不让乱说吗?不过我也好奇,刚才宮先生在三楼发脾气,林秘想上去管家直接拦住了不让她进去,管家不怕宮先生责怪吗?”女佣八卦道。

另一个也附和着,“问题是林秘让管家去问宮先生让不让她进去,结果宮先生没同意,我还以为林秘是最特别的那个,这不还是没什么用?”

两个女佣压根没有发现黑暗之中门后的温念念是睁着眼睛的,两人讨论着进了厨房。

温念念依旧盯着那道透着亮的门缝。

突然,忠叔匆匆忙忙的进来,将温念念扶起,顺势将琵琶塞进了她的怀里。

“南枳小姐,这次恐怕又要麻烦你了,就当是帮我了。”忠叔歉意道。

温念念摇头不肯去,但是最后还是被忠叔扶着上了楼。

这还是温念念第一次上三楼,楼梯间站着一个女佣和林宛昕。

林宛昕要进去,女佣不敢违抗宫城的命令,只能拦着。

“南枳小姐,劳烦你一趟,算是我求你帮忙了。”忠叔念叨着。

温念念受不起忠叔的请求,只能应下。

“凭什么她可以进去?”林宛昕一时没有绷住自己的温柔面具,一把扯住了半醉的温念念。

温念念抱紧了手里的琵琶,头也晕乎乎的。

忠叔让女佣拉开林宛昕,轻声警告道,“林秘,注意你的身份,南枳小姐是宫太太 自然可以进去,出什么事我会向宮先生解释。”

“管家!宮先生都不承认她,你这样做就是违抗宮先生!”林宛昕气愤的瞪着忠叔,总觉得这个宫家多了一个和自己唱反调的人。

忠叔虽然着急,但是语气却保持着谦卑,“林秘,麻烦你让一让。”

林宛昕看楼下的女佣也上来了,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她只能咬着牙看着忠叔将温念念送了了进去。

温念念一走进去,就踩到了满地的玻璃碎渣,冰冷的空气中让她的脑子有些清醒,呼出的气息都裹着寒气。

她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去,在光亮的灯光下才看清楚了宫家禁忌之地长什么样子。

空旷偌大的房间,一张黑沉的四柱大床,床柱上龙凤的挂钩巧妙的含着床三面的纱帐。

阳台前放着一张雕刻细致的方桌,一左一右两张软椅。

宫城就坐在其中一张软椅上,脚边也是碎落的酒杯,双臂随意的垂着,尖细的指尖滴滴答答缀着红色的酒水,漆黑的身影都快和软椅混合在一起。

房间中还有两扇门,然后就剩下一个斗柜,上面放满了照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空荡荡的白墙。

孤寂的人。

像是一副被掏空的躯壳。

“忠叔,我不想喝药,你们都散了吧。”宫城的声音像是忍耐着什么剧痛,咬着后槽牙才面前串联出一句话。

听闻,温念念更不敢动,站在一排窗前,不知所措。

“宮先生,是……是我。”

乒乓一声,宫城把小方桌上的东西都扫在了地上,他双手撑着头,怒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