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乾太子最初以火荼花得你心,今后,我也会如此。龙乾太子能做到的,我百里褚言亦能做到,以后无论是火荼还是其它,纵是你要这天下,我百里褚言,也能奉上。”

漫天的礼花交织,漫天的血红火荼,周围一切的嘈杂仿佛皆悄然静止,徒留百里褚言这席话在耳畔萦绕,挥之不去。

若是对他这话无半分触动,那是绝无可能,只是百里褚言却是不知,以前的南宫瑾岂是仅用火荼花得她的心,南宫瑾对她的相知相伴,也是无人能及的。

南宫瑾。

心底开始

溢出南宫瑾的名字,声声叨念叹息,比起百里褚言来,她更愧疚的,却是南宫瑾。

曾经的青梅竹马,曾经的两情相悦,甚至于,南宫瑾还撒下弥天大谎,救了她翼王府满门,这等恩情深义,她云倾月,是还不起的。

“在想什么?可是觉得这些纸质火荼不好?”正这时,百里褚言的嗓音扬来,“你若是不喜,我也有办法为你送来真的火荼,只是得需些时日。”

“不必了,褚言好意,倾月心领了。”云倾月蓦地回神,淡缓微微的道。

嗓音一落,待稍稍抬眸,

目光却是方巧迎上他深黑如墨的瞳孔。

他正静静的凝他,清俊的面容被礼花的光火层层映照,迷离而又风华。

“河灯已放,礼花与火荼都赏了,倾月该回府了。”片刻,云倾月挪开了目光,缓声道了一句。

百里褚言并未立即回话,许久才‘嗯’了一声。

回去的路上,马车摇曳,却是行得极慢。

云倾月坐在百里褚言身旁,手指依旧被他裹在掌心,汲取了几许他掌心的温度。

除夕佳节,纵是夜色弥漫, 天气凉寒,街道上也有不少挑着花灯的行人,更有

执着花灯小跑打闹的孩童。

遥想曾经,除夕佳节,重重的花灯光影里,她皆是与自家哥哥和太子瑾游走,而今,她身边却是仅有百里褚言一人,便是她被百里褚言堂而皇之的劫走,似也不见这京都城内四下戒备的寻她搜她,倒是极为奇怪。

不多时,马车稳稳的停了下来,车外扬来暗卫恭敬的嗓音,“主子,郡主,翼王府已到。”

他的尾音未落,马车周围似有脚步声围来,随即,一道恭敬探究的嗓音响起,“郡主,您可是在马车里?”

云倾月稍稍挑开马车

窗帘,则见几名郡主府守门小厮正围在马车周围,她按捺神色的点头,正要下车,不料百里褚言先她一步的下了马车。

意料之中的,她是被百里褚言亲自扶下马车的,她按捺神色的缓声作别,“今日多谢闲王陪伴,倾月先告辞了。”

这话一出,百里褚言却是未言。

她眉头微蹙,仅是朝他淡然一笑,随即正要不顾他反应的转身入府,不料不远处扬来一道严谨微沉的嗓音,“闲王既是来了,便入府一聚!老夫早闻闲王是个极为了得的人,倒是早想与闲王细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