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彦真聪明。”林老夫人安然一笑,夸奖道。

靳桃浪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外婆,刚刚是哥哥?”

“是你哥,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打过去的时候都在喝酒。”林老夫人皱眉,语气里藏着掩饰不住的担忧,“问他怎么回事,都一笔带过,不肯说实话。”

“外婆不要担心,哥哥这么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靳桃浪贴心道。

林老夫人依旧眉头紧蹙,面上却装作释然的样子,“小彦,来,把药吃了,早些睡吧。”把桌子上的药盒拿起来,端了杯温水让靳桃浪就着服下去。

将灯光调到最易入睡的亮度后,哄着孩子入睡后,才放轻脚步,拧开门来到走廊。

门刚关上,站在两侧的保镖即刻沉头,调低音量,尊敬地喊了声夫人。

“顾兰曲有没有招出来什么?”

“暂时还没有,下午才送到何天工那,估计还要一段时间。”右侧身形高大,气势凌人的保镖回道。

林老夫人沉吟片刻,“把他失踪的消息放出去,查一下除了顾家,还有哪些人在调查。”

“是。”

林老夫人目视前方,在亮白的医院长廊里走着,“哒哒哒”的脚步声掺杂着黑金拐杖敲击地面的清脆响声在冗长的通道里更显森冷,孤凉。

“饵料”已经抛下去了,她倒是要看看后面会钓到什么“鱼”。

……

齐舟白挂断电话后,认命地抬起醉鬼的胳膊,放在肩膀上拽着,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青年的腰,一步一步地朝停车场走着。

走着走着,齐舟白觉得肩头有些湿,转头一看,发现顾泽楼哭的眼泪一滴没剩,全擦在自己的衣服上。

花了短短一秒缅怀了自己又一件衣服被哭湿后,面色如常地带着人回车上,刚把顾泽楼固定住,隐隐约约地听见对方嘴巴一直在重复着一个音。

齐舟白为了听清,都快把耳朵贴到顾泽楼的嘴边了,“喝?”

“还喝啥呀,你这小鬼,都醉成这样了。”齐舟白认命地替他系上安全带后,关上门。

醉酒青年的半个身子都笼罩在阴影中,颈部偏长的碎发与白皙通透的肤色相辉映,微凉的液体缓缓从眼角滑落,一路掠过酡红的双颊,清晰的下颚线,再顺着修长脖颈一点一点濡湿了衣服。

这一幕看得人浑身发紧,恨不得小心翼翼地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青年面前,让他不要再如此心碎。

“哥哥。”顾泽楼双眼紧闭,一脸醉态,浑身散发着难言的悲痛,“不要不要我。”

话落又不说话了,垂下头迷迷糊糊地睡去。

齐舟白绕回驾驶座,打开门,往身侧随意一瞥,动作忽地一顿,反应过来后,不由捂着脸轻笑几声,暗骂自己是个混账,看自己弟弟都能看迷进去。

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启动车,载着人离开。

顾泽楼喝酒后只要一醉就会失忆,第二天完全记不得自己干过什么,所以为了恢复上一世的酒量,在以后的各种任务里不出差错,他觉得有必要提高自己的酒量,最近才会一直找齐舟白喝酒……

他没想到林老夫人会以为他在国外学校里受欺负了,现在哄着劝着想让他回去。

顾泽楼睨了一眼面前笑得正嗨的藤帷,调整了一下情绪,“外婆,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受欺负。”

“那你怎么喝醉之后一直哭。”林老夫人是个作息规律的人,今天为了打这通电话,特意熬夜。

顾泽楼拳头握了握,不敢把自己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说出来,“外婆,我……”

话筒里传来一声长长叹息,即使知道顾泽楼的答案,她也还是不死心地继续问着,“小楼,难受的话就回来吧。小彦他也很想你。”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顾泽楼还是会忍不住心跳加快,强压下心头的震颤,佯装镇定地问道,“外婆最近还好吗?”哥哥他有没有想过他?

林老夫人一听,顿时觉得有戏,“你这孩子,就是性子冷,太被动,出国这么久了,我们才打上这一通电话。这都挺好的,小彦也在努力学习,每天老辛苦了。”

顾泽楼察觉到自己的嘴角在不由地上勾,语气还是很冷静,“外婆,你要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了。哥哥也是。”

“嗯,你们也是。”林老夫人就知道自己拉不回这头倔驴,屈服道。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就挂断电话了。几乎在同一时间,藤帷控制不住自己,大声笑了出来,眼角带泪地指着对面的顾泽楼,“被欺负?喝醉了还会不停地哭?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顾泽楼手作拳抵着下巴咳了几声,藤帷见好就收,变脸速度相当得快,几个呼吸间就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将手下的件递了过去。

“都已经搞定了?”顾泽楼接过,迅速翻看着纸张,他阅读的速度很快,几秒就可以略过一张纸,堪称人肉打印机。

“交给我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藤帷摊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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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楼合上件的最后一页,轻掀眼皮,坚定望向藤帷,眼中是不可一世的傲气和绝对自信,“不用过多久,属于我们的时代就会来临。”

很高兴能和你再次合作。顾泽楼在心底又默默补上了这句。

藤帷端起桌上的咖啡,眼中全是欣赏和棋逢对手的畅快,“敬未来!”

“敬未来!”

……

五年匆匆而过,时间好像真得能改变很多东西,顾泽楼不仅逐步接管齐舟白在黑道白道上的生意,还是一家恐怖崛起的新兴科技公司背后的神秘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