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丫跑出病房的君九眉眼之间挂满抑制不住的笑意。 心似狂潮! 或许就是他此刻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别看他平常不显山不露水,但是脑子和思路绝对要比大多数更清晰,不然伍北也不会只要遇上麻烦,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Πъr 老郑方才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不拒绝就是接受的开始,这是所有身处恋爱中的男女都有的共识和自我催眠。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样,爱情才会令人如痴如醉。 凌晨两点多钟,228国道。 “蚊子,你看那是送菜车不?” 双臂怀抱在胸前的昊脑袋正一晃一晃打瞌睡的时候,突然被裴海军喊醒。 “嗯?” 昊慌忙扭头看向车窗外,一台盖着篷布的枣红色的小货车从旁边疾驰而过,透过篷布的空隙隐约可以看到些绿色植物。 “轰!” 来不及多想任何,昊一脚油门干到底,原地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急转弯,顺势将他们的车子横停在道路中央,恰巧逼停又一台灰色小货车。 “哔哔哔!” 货车司机吓坏了,焦躁的狂按喇叭,同时还把脑袋伸出车窗外叽叽歪歪的大骂。 “刚才过去几辆车了?” 昊这才皱眉发问。 “两台,你说三点多以后,我就一直没太注意。” 裴海军破位不好意思的回答。 “不迟,老金下去把他车胎扎了。” 昊点点脑袋,冲着旁边的金万腾示意。 “唔!” 金万腾二话没说,抽出别在腰后的卡簧,大马金刀的跳下车,径直来到货车的旁边,随即当着对方的面前,一刀子狠狠刺向对方的左前轮胎。 “别介!” 昊急忙叫嚷组织。 “嘭!” 话音未落,一声宛如晴天霹雳的爆响泛起,紧跟着就看到货车的前轮胎腾起一阵气雾,再然后金万腾一个踉跄坐在地上,上半身的衣裳直接被嘣烂,满眼呆滞的张大嘴巴。 “我金哥是真勇啊,钢丝胎直接拿刀戳,不服不行!” 瞅着破衣烂衫的金万腾,昊又气又无奈的拍打两下脑门子。 “爆了?” 裴海军愕然的吞了口唾沫。 “好在这种小型货车的胎压不超过25,不然咱啥事别干,先特么抢救他吧。” 昊皱了皱鼻子,利索的蹦下车,先将大脑还处于一片空白的金万腾搀起,接着手指路边朝同样傻眼的货车司机吆喝:“靠边停,联系你们车队的其他人,都麻溜过来!” “哦哦,好!” 货车司机条件反射的照着对方的要求挂挡。 他活了快三十年,还是头一次遇上敢直接拿刀划拉车胎的狠手子,不哆嗦才有怪。 大概也就十分钟左右,七八台载满新鲜生鲜蔬菜的货车整整齐齐的停靠在国道右侧,刺目的双闪在黑漆漆的夜里显得尤为显眼。 “家住烟台牟平区,长安街道办的?” “你是招远县的,你是海阳县的?” 接过裴海军递来的一沓驾驶证,昊匆匆扫量几眼后,朝着几个围聚在旁边的司机开口。 “哥们,我们就是拉活挣钱的,有什么事情您跟老板联系呗?” 一个看似带头的汉子不满的嘟囔。 “你叫赵江是吧?莱阳牛家镇的。” 昊翻阅几下驾驶证,盯着对方微笑:“难听话我不想多说,你们乐意报警就报,不乐意就歇着,我的要求很简单,把车搁这块停两天,完事咱们互不干涉,你们当中谁要是不听话,我马上到你家跟嫂夫人唠唠嗑。” “不是,你难为我干啥?” 被点名的货车司机瞬间不满的呼喝。 “曹尼玛,难为你,你有脾气啊?” 话刚说一半,杵着拐杖的裴海军从怀里摸出一把黑色的“仿五四”手枪,咔嚓一下撸动保险吓唬:“有脾气没有?” “别别” 司机瞬间没了脾气。 “大军,你和老金这会儿开咱们车去趟莱阳,就照着这个地址,等我给你们打电话。” 昊将对方的驾驶本甩给裴海军,随即让开身子,皮笑肉

不笑道:“我话说完了,走还是留,你们自己定,冒犯之处我就不道歉,毕竟都是为了混碗饭吃,诸位要是能给面子,完事我照你们工资的三倍计算,如果给不了面子,那赵江兄弟的一家老小恐怕就得遭点罪。” “弟兄们,千万别轻举妄动,算我拜托大家了。” 叫赵江的司机吓得慌忙朝其他同行抱拳鞠躬,同时哭撇撇的望向昊道:“大哥,我肯定听话,别骚扰我家里人。” “抱歉,我更相信事实,你就权当我是个损篮子吧,事后该诅咒的诅咒,但现在必须得照我说的来,怎么跟需要解释的人解释,你自己品。” 昊不为所动的朝金万腾和裴海军使了个眼神,后者迅速钻进车内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