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要尝尝。”

老太太爱吃甜食,看到银耳羹也是眼睛一亮,马上吃了起来。

然后就被齁到了。她也不好打击孙女,这实在是太甜了。

“祖母,好吃吧?”

老太太还在动着嘴,吕香珠就开始吧哒吧哒介绍她多会做饭多会下厨。

“好好好。”老太太终于放下勺子。

萧奕诗知道老太太爱吃甜口,但又不能太甜,因为早几年大夫交代过,自那以后,府里给老太太做的甜食都不会太甜,老太太吃习惯了,也就适应了。

吕香珠那正常的甜度,就让人接受不了了。

萧奕诗笑着打开她的食盒。

“你做啥呢?祖母都吃饱了。”

“妹妹,这是餐后甜点,你没看祖母刚刚只吃了一勺吗?”

萧奕诗用的碗很精致,比吕香珠的小上一圈。

吕香珠一看——这是喂小鸡仔呢?这么少一点儿。

“祖母,这是南崖过来的燕窝,我给您做了一碗燕窝羹。”

燕窝?

她明明看到她做的是银耳羹,怎么会是燕窝羹?

吕香珠从来没见过燕窝,那不就是银耳吗?

她明明看过了,那就是银耳。

“嗯,味道不错。”老夫人夸赞道。

萧奕诗眼神都没给吕香珠一个。

突然,老太太啊的一声,磕到了牙。

“祖母,您怎么了?”

“老太太,您怎么了?”

在场的主子和下人都吓到了,赶紧上前问询。

老太太被磕得难受,一阵酸意过后,她才缓过劲儿来,然后将一颗白色的珍珠吐了出来。

“这是……南珠?”

“老夫人……”

老夫人出了什么事,最紧张的当然是身边的金嬷嬷。

庄老夫人“丝”了一声,听着就能感觉到疼痛。刚刚消失的酸意又起来了。

见自己做的燕窝碗里出现了一颗南珠,萧奕诗不安。

“祖母,这……”

她看了眼吕香珠头上那数不尽的头饰,余光看到金嬷嬷注意到她的眼神了,她问吕香珠道:“珠珠,你之前是不是开过我的燕窝?”

“怎么可能,你别污蔑我!我在厨房的时候,你不也在吗?”

蜂窝一样多的心思,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姐姐,还想将脏水往她身上泼,没门。

“你没看,你怎么学着我做?”

“我什么时候学着你做了?我做的是银耳,你做的是燕窝,怎么能一样呢?”

“那是因为你不认识燕窝。”

其实吕香珠回到国公府,不是没吃过燕窝,只是每次她都以为是银耳。

服侍她的丫鬟对她没有多少真心,每次吕香珠说是银耳,也没有人提醒她,还暗地嘲笑她。

她还觉得有时候银耳还挺腥的。

“你想说什么?难道我远远的看了一眼,我头上的珍珠就掉进去了?”

她非要辩明这个是非来。

“好了,不要吵了,你们都回去吧,老婆子我也舟车劳顿,就想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