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月眉头一皱,回头朝太子瑾落来,只道:“请殿下自重。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太子瑾并未松开她的手腕,云倾月心底一沉,开始微微的挣扎,哪知太子瑾握得极紧,她却是挣扎不开,正要再度言话,百里褚言却是劈手一掌,眼看就要打落在太子瑾手臂,太子瑾却是当即松开云倾月的手,随即朝百里褚言还手一掌,二人再度你来我往,打斗起来。

“百里褚言,你究竟何意!”太子瑾终于怒了,略微狼狈的躲闪着百里褚言,冷道。

“方才在尚府的话,殿下似是忘了,既是

如此,殿下再受我一掌,许是能记起来!”百里褚言的嗓音也甚为不善,但嗓音腔调却是云淡风轻,仿佛深沉无底。

“你莫要忘了,此地乃龙乾。我让你一分,你切莫得寸进尺,如若不然,你以为你孤身入我龙乾,能全身而退?”

“我百里褚言既是敢来,自有本事离开!放眼这天下间,仅有一个南凌奕受我忌讳,你南宫瑾,我何曾放在眼里。”

“放肆!”太子瑾怒不可遏,怒吼一声,“来人!”

他尾音刚落,四处当即涌出数十名黑衣人,南宫瑾也顺势朝后一退,暗卫们当即上

前,霎时将百里褚言一人团团围住。

百里褚言收势,淡然而立,雪白的衣袂被寒风吹起,整个人清润单薄,却又平静异常。

“百里褚言,本殿知你本事了得,但你太过自负,高看了自己。你手握重兵不假,权利滔天更是不假,只是,若是你死在龙乾,你刚刚收复的南翔自是群龙无首,仅剩你那腿疾新君,能奈我何?”太子瑾冷沉的出了声。

“殿下以为,你这数十暗卫,便能杀了我?”百里褚言极淡的笑,“殿下方才想与我独斗,来场君子之战,倒也骨气,只是如今输了,却是遣

了暗卫围攻,殿下明之昭昭的在倾月面前上演以多欺少的戏码,就不怕被倾月看扁了?我可是记得,倾月生平最是喜欢有担当的人呢。”

太子瑾脸色蓦地一变,“闲王何必挑拨离间!你如今不过是将死之人,而倾月即将是我龙乾太子妃,本还想让闲王目睹本殿与月儿成亲,但此际瞧来,倒是不可了,闲王若是不死,这京都甚至是‘人心’,岂不是要被闲王笼络去了!”

“殿下真要赶尽杀绝了?”百里褚言淡问。

南宫瑾瞳孔蓦地微缩,却是并未立即回答他的话,仅是抬手一挥,薄

薄的唇瓣溢出一个冷冽阴沉的字眼,“杀!”

暗卫们抽刀拔剑,凶狠的朝百里褚言迎了上去。

云倾月脸色微微一变,目光直直的朝百里褚言落着,平静无波的心微微有些异样,这时,南宫瑾朝她出声道:“月儿,外面冷,先回屋里去。”

嗓音一落,已是再度扣住了她的手,将她朝屋里拉。

云倾月蓦地甩手,这回却夹杂了半许内力,顿时挣开了他的手,他脸色一变,压抑而又复杂的望她,云倾月淡道:“殿下想杀凤澜闲王,倾月自是管不着。但殿下即便要杀,也不可在翼王府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