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驻足原地,目光淡漠的朝二人望着,毫无开口喊话之意,连带面色都平静至极。

只是片刻,一身雪白的百里褚言似是察觉了她,手中招数顿时减缓几许,甚至还在太子瑾凌厉准狠的攻击下朝她展颜而笑。

他终归是极美的,即便在打斗中,招数也是极为的优雅,不若以前满身煞气杀人时的那般修罗狰狞。

云倾月兴致缺缺,仅是朝他对视一眼后,便垂眸下来,打算入屋,哪知足下未动,半空中的太子瑾**一声,身子顿时犹如不受控制般飞来,待要砸中在她的

足下时,突然间却闪出了几名黑衣人险险的将他接住。

“殿下!”待扶着太子瑾站稳,几名黑衣人纷纷皱眉,严谨刻板的面上展露几许紧张,纷纷下跪,“属下护主不利,望殿下责罚。”

此际的太子瑾,唇角已有血迹,脸色微白,眸子里刹那闪过一道复杂与冷沉,却也在眨眼间,他已是敛住了眸中神色,伸手朝黑衣暗卫一挥,“退下。”

几名黑衣人怔了一下,又颇为忌讳的望了一眼自半空跃下并缓步靠近的百里褚言,眉头皱得更甚,却又不敢多呆,犹豫了一

下,便迅速退远。

云倾月淡然静立,未再转身入屋,太子瑾却仅是朝越来越近的百里褚言扫了一眼后,便将目光朝她落来。

此番离得近,她能清晰见得他唇角的血迹,他面色的苍白,然而云倾月则仅是稍稍皱眉,目光与脸色并无太大变化,更未心疼的伸手扶他。

许是她表露出的平静与淡漠令他有些不适,他眉头皱得更甚,眸底深处逐渐漫出几许黯然与深沉,朝她唤:“月儿……”

独独两字后,他唇瓣动了动,却未道出后话。

云倾月缓道:“殿下脸色不适

,可要倾月差府中大夫过来为殿下把脉?”

他黯淡的目光顿时有过刹那的闪亮与欣慰,正要言话,那已然走近的百里褚言已是出了声,“这倒是不必了。我在凤澜常年多病,药吃得多了,倒也知晓些医术,殿下如今不过是受我一掌,只要回宫调养两日,自然能好。”

嗓音一落,他丝毫未顾太子瑾反应,转眸朝云倾月望来,如墨的瞳孔内尽是她的模样,认真而又平静。

这两人如何打起来的,云倾月无心多问,也无心卷入这二人的争斗里。

太子瑾并非常人,百

里褚言更是不可小觑,这两人聚在一起,家国与天下皆得算计,如此,她云倾月不过外人,何必卷入到他二人之中。

她淡眸扫了百里褚言一眼,又将目光朝太子瑾落来,只道:“闲王所言在理,殿下先回宫中修养吧,顺便再找个御医好生诊治也可。”

这话一出,见太子瑾仍要言话,云倾月再度道:“倾月有事,不便作陪,先入屋了。”

尾音未落,云倾月已是干脆转身,然而未及踏步,手腕却是被人捉住。

“月儿,我有话与你说。”太子瑾略微发紧发沉的嗓音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