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跑得了是一回事,要是坏了老大的大事,远比面对这些警察可怕。

早知道这样,还对什么暗号,直接翻墙进院就完了!现在可好,困在门前,翻墙也翻不成了!

“谁?!”正在黑衣人着急时候,院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问道。

“莲花十二品,我是第七品。”黑衣人急促地说道。

吱纽一声,院门开了一条缝,黑衣人快速闪身而入。里面压低了声音问道:“您是司火天王?怎么到了我这里!”

“嗨!别提了,原本想看热闹来着,谁知道来了个扎手的鹰爪孙,失了风了,外面盘查的紧……我得在你这儿躲一会儿!”

…………

警察局。

殓房。

墙角处,秦志超一副苦瓜脸蹲在那里,面前堆着一堆杂乱的衣服。

床上死者身上盖着白布单子,只露出脑袋,躺在那里,脸上血肉模糊,看上去十分瘆人,容貌几乎分辨不出来。

旁边一张小桌子上,放着死者的遗物,一把驳壳枪,一块半旧的怀表,一串钥匙和几张零票子,除过这些,就剩下几个花花绿绿的圆牌牌。

沈岩、钱如发等侦缉二处的四梁八柱们神色无奈的围在尸体旁边,一言不发。

杨登欢第一次到殓房,而且还是民国时期的殓房,大为好奇,不住地转动脑袋左顾右盼。

沈岩脸上十分为难,也不知道杨登欢的推理对不对,反正现在已经过了五个小时,尸检都做完了,也没有查到枪手的任何消息。

想想也是,从响枪到布置搜捕,时间足足过去一个小时,有这个时间,枪手横穿四九城的时间都够了,更何况从附近的西直门城门出城呢?

现在唯一线索就是安静的躺在床上的这位。

但是目前线索来看,这厮是谁,为什么枪手要杀他,都是一无所知,当前最主要的事,当然是整明白这个人的身份。

要是其他地方中枪还好办,拍上一张照片,悬赏认人,估计也能找出这人下落,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可是现在中枪的头部,打得跟秃瓢似的,就算是找人来认,估计他亲妈都不一定一下子能认出来他。

死者身上一点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都没有,甚至连张带字的纸片都没有,这上哪找线索去!

“看来现在唯一线索就是这支驳壳枪和这块怀表了,组织人手分成两拨,一路查驳壳枪,一路查怀表。”沈岩犹豫着说道,眼睛却望向杨登欢。

“是!”钱如发不管这话是冲谁说的,连忙答应。作为下属,不能让上司的话掉在地上,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这货不是尼玛好人啊!”杨登欢突然说道。

沈岩眼睛一亮,钱如发更是着急地问道:“登欢,有话就直说。”

“居然带着枪,这尼玛好人谁带枪!”杨登欢一本正经地说道。

众人脸都绿了,纷纷望向自己的腰间、肩头,沈岩也是脸一红,不高兴地说道:“胡说!谁说好人就不能配枪了!你不是也配枪了!”

“我这刚配,还不能算数呢!”杨登欢嬉皮笑脸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