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秦志超伸手摸向上衣口袋,想要摸出证件,另外一名哨兵吓了一跳,哗哗拉栓上膛,大声吼道:“罢手!圪蹴哈!老子要开火喽!”

秀才遇到兵,真是讲不清!无可奈何,秦志超只能蹲在地上,脸孔涨的通红,在那里生闷气。

“你们是做嘛达的?”哨兵汉阳造步枪指着两个人问道。

“我是拉洋车的,这位爷让我给拉这儿,说是给我双倍车钱。”洋车夫连忙说道。

“牟有问你,你是拉车的额们还看不明白?额问得是他!”哨兵用步枪指着秦志超说道。

秦志超伸手又摸向上衣口袋,哨兵又吼道:“住手,老实点,你又做嘛达?”

“拿证件!”秦志超没好气地把证件从上衣口袋中摸出来,递给哨兵。

“额不识字!”哨兵不接,理直气壮地说道。

“老子是来查案的!要是耽误了老子的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秦志超再也无法忍耐,狠狠地说道。

两个哨兵看了秦志超几眼,又对视了一眼,也觉得秦志超仪表堂堂,穿着不凡,搞不清楚他的来路,互相商量了一下,一名哨兵说道:“老实圪蹴哈,我给排长打电话!”

秦志超这个气就别提了,但是又无计可施,只能说道:“快点去打!甭耽误我功夫!”

一名哨兵盯着洋车夫和秦志超,另外一名哨兵进入岗亭中打电话。洋车夫凑近了秦志超低声说道:“这位爷,你这也到地方,待会儿说明白了你也就进去了,要不然您把车钱给我,我也不要双份儿,你就给我五大毛就成了。”

秦志超正没好气呢,不满地说道:“少给老子废话,待会儿你还得给我往里面拉呢!到了地方,老子一分钱也不会少你,不到地方,老子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洋车夫叹了口气,只能蹲在那里不说话,心里问候了秦志超祖宗十八代,还有他们家所有女眷。

会议室。

杨登欢好以整瑕地坐在那里,看着对面的勤务兵。

勤务兵手上戴着锃亮的手铐,显得很不习惯,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不安地将眼睛望向副团长姜大通。

“开了吧。”杨登欢轻描淡写地说话,语气中仿佛很能决定勤务兵的命运一样。

袁道扯着一张阴狠歹毒的脸,上前给勤务兵开手铐,勤务兵把脸扭向别处,尽量不看他,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

袁道好像开手铐不太老练,用力朝着自己一拉,想要拽近一些,勤务兵不自觉地看了他一眼,立刻闭了眼睛,连同双腿也一起颤抖起来。

“叫什么名字?”杨登欢冷冷问道。

“王……王富贵。”

“军衔,职务。”

“上等兵……勤务兵。”

桌子上电话铃猛然响起,王富贵被吓了一跳,看向杨登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