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蓠一听有些气急,刚刚一闪而过的想法也早抛诸脑后。

两三步就挡在了他的面前,“王爷可不要言而无信,再有,我又没有犯错,你凭什么罚我。”

她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狮子,紧紧守着门口,很怕一不留神,他就走了,真把她禁足在这里。

只见慕云扬的太阳穴青筋直跳,嘴紧紧的抿着。

她见他抬腿要硬闯,立刻推了他一下,反手就把门哐当一下,关上,还麻利的落了锁。

慕云扬被推的措手不及,向后踉跄了几步,他压根没想到,她会把他也锁在这屋里。

“钥匙给我!”他声音暗哑

,步步紧逼。

她也不甘示弱,小下巴抬起来,“不给!”

沈江蓠见他想抢,一伸手就把钥匙从脖领塞进了里衣。

一瞬间,慕云扬的脸腾的红了,他嘴角抽搐了一下,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沈江蓠也反应过来,她刚刚做了什么?!

她慌得扭过身背对着他,把钥匙掏出来,打开了门。

一阵寒风袭来,吹散了两人之间的燥热。

沈江蓠抬腿进了院子,只见慕云扬快步走了出去,一甩衣袖,寒风吹散了一股热浪,一句不可理喻,轻飘飘的落到了她的耳朵里。

沈江蓠听着渐渐走远的脚步,站着发起

了呆。

茯苓回来,见她一身单衣,伫立在寒风中,快步跑过去。

“小姐,好端端的这是发什么呆。”

沈江蓠回神,“办妥了?”

茯苓点头搀扶着她进了屋。

她手里还紧紧的攥着那枚钥匙,惊的她一下扔到了地上。

看来今夜是无法安心了。

翌日,一切如常,慕云扬说的禁足,并没有实施。

沈江蓠松了口气,虽然她没有被禁足但她还是收敛了许多。

除了几日后的看样品,其他时间都不必亲自去了。

她整日把自己关在屋里,埋头伏案,洋洋洒洒写了一页又一页,画了一张又一张。

子里平白无故的就传言她被禁了足,整得她哭笑不得,也懒得理会。

终于到了容泽送样的日子,这是她第一次看成品,必须亲自去把关。

她正准备出门,就见梁玉从外面回来。

“儿媳给乳母请安。”

梁玉和蔼一笑,“篱儿,要出去?”

“是,闺友约了吃茶。”沈江蓠落落大方。

梁玉眼底闪过一抹狡猾,“快去吧,别让人久等了。”

沈江篱莫名有些心慌,总觉得梁玉笑的诡异。她不及细想,只叫马车快些拉她到凤溪茶庄。

正在行驶在路上,车突然停了下来。

车夫这时答话道,“禀报

王妃,车轴不知为何断了。”

沈江蓠下了车,低头见那轴果然还只连着一点点。

这可如何是好。

“王妃稍安,我去附近租一辆车先送您去茶庄。”

说罢那车夫一晃神的功夫就没了踪迹。

沈江蓠顿时警觉起来。

她吩咐茯苓看着马车,她去找一找那位车夫。

只往前走了几丈远,就瞧见车夫领着一人驾着马车过来,心下一松,怪自己太敏感了。

“王妃,上车吧。”

沈江蓠只想着快点到达茶庄,怎料她刚抬腿上车,便觉得身后麻酥酥的酸胀感袭来,她连喊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