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扬戾气布满全身,起身拉住她的手臂,冷声质问,“你每次都喝了避子汤?!”

沈江蓠被他攥得吃痛,微红的眼圈怒视着他的眼睛,那里布满了冰霜,刺得她心一揪一揪的生疼。

对啊,每次都喝,不然呢,还指望她为他繁衍子嗣吗?

自己在这活着都如履薄冰,再来个孩子,岂不是又多了一处软肋。

见她沉默不说话,他抬起手掌,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轰的一声,桌子四分五裂。

她浑身都在颤抖,心里倒是宽慰不少,话都说明了,以后便不会再做出荒唐事来,“王爷与我有几分真心呢?”

“半分未有!”他被怒气冲昏了头,没有丝毫犹豫

,咬着牙挤出来一句。

她险些站不住,脸上尽是苍凉之色,“所以啊,你气什么?”

没有感情,又怎么能有爱情的结晶呢。早日结束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不好吗。

“王爷想要孩子,臣妾可以给王爷纳侧妃。”

慕云扬彻底怒了,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视自己,“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让我去找别的女人?”

早晚都要有三妻四妾的啊,不知道哪天你那个好妹妹就会爬上你的床,还是趁早解脱得好。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她不能接受他三妻四妾,却每天都想着,帮他纳妾。真想把她脑袋打开看看都装了什么!

他愤怒地走

了出去,遇上隆南抱着一摞军务回来,“王爷?”

“去房!”

看着他被气得不轻,再看看屋里已经四分五裂的桌子,隆南快速地跑进了房,本还想着王妃要是把人哄好了,还能躲过一劫,眼下是别往枪口上撞了,把东西放下,乖乖地去院子跑起了一百圈。

沈江蓠艰难地爬上了床,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一言不发,想哭吗,有些吧,难过能有什么用。

茯苓进来就见床上团成一团的被子,人在里面不知在想什么,看着四分五裂的桌子,忙让人换了新的进来。

她悄悄地走到床前,把被子慢慢掀开,露出了她的脸,人已经闷在里面睡着了。

这是受了多

少委屈啊,满脸的泪痕。

茯苓心疼的拿温热的湿毛巾帮她擦了擦,才悄悄地退了出去。

一连几日慕云扬都宿在了房,沈江蓠也没有打算与他和解的意思,这日她决定回娘家去看看,自从沈君玄走了,父亲估计更是孤单。

宰相府里的院子自从上次被闹了个天翻地覆之后,便找人重新修缮了,她这次回去打算多住几天。

所以当茯苓他们跑前跑后地收拾东西的时候,慕云扬仰着头把隆北喊了过来,“她们要做什么?”

隆北挠了挠后脑勺,“好像是要出门。”自从王妃不理王爷之后,连带着底下的丫鬟都不理他了,想和桑榆说句话,都是遭白眼。

“什

么叫好像?去问。”

慕云扬很不满意这个回答,难道他在这璞园消息就这么闭塞。

隆北为难地退了出去,见那几个丫头都在搬东西,他瞅准桑榆独自在马车里整理,便走了过去。

他摸了摸鼻子,假意漫不经心的路过,“桑榆,这是做什么去呀,收拾了这么多?”

桑榆探出头来,一看是隆北,撇了撇嘴,就又缩了回去,就当没听见。

隆北吃瘪,要连这消息都打探不出来,回去王爷还不让他脱一层皮。

他钻进去,笑嘻嘻地看着桑榆,“怎么啦?你们一个个看见我和隆南都跟见鬼似的。”

桑榆停下收拾的动作,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鬼呢?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