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得了空隙的沈江蓠,立刻出了声,“王爷别逾越了。”

她眼里分明有心动过的悸动,嘴里却说着冷漠无情的话。

慕云扬的心揪了一下,坐起身看着她,这女人真是,丝毫没有心。

感受到周身的热浪消失,沈江蓠火辣辣的小脸,得到了一丝清凉,终于可以舒适的出一口气。

他起身离开,似乎是,生气了。

沈江蓠张了张嘴,想叫他一声,话噎在喉咙里,耳边传来一声沉闷的关门声。

仿佛那门关在了她的心上,刚刚他来过的痕迹,就像一场荒诞的梦。

夏木渊突然降临宜州又突

然离开,让李端起了疑心,直到李忠的消息传了过来,粮食已到手,睿亲王妃也在京都养伤,他才放下了心,相信了夏木渊的说辞。

或许是他多虑了,但是李忠几次提到这个睿亲王妃,总是对他充满戒备,按说李忠并没有明面上与她产生过摩擦,一直隐藏得很好。

总觉得这女人,并不是善茬儿,她来宜州的时候,他也是见到过一次的,当时她住在知州府里,或许,只是巧合?

李端如鹰的眼,锋利又阴霾,就像深不见底的迷宫,里面藏着千万条陷阱。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李端眼下

有大事要筹谋,并没有把沈江蓠的事放在眼里,一个小小妇人,不足为惧。

沈江蓠在床上被茯苓绿芽轮番伺候着,躺了七天,这日桑榆终于办事回来,沈江蓠才得了理由,下了床。

“你们是想让我发霉吗?我是胳膊断了,又不是腿断了!”她有些哭笑不得,这几日被伺候的,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茯苓和绿芽闷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秉承着不反驳,不说教,但是也不听你话的原则,严格按照作息来。

桑榆见她一脸无奈,便安慰道,“都是为了你好啊,你就听话吧。”

胭脂也跑了

进来,身后还跟着那只小奶狗,几日不见又长大了不少。

一时间屋里热闹起来。

“小姐,我有话要说。”桑榆见她心情不错,身上的瘀伤已经调养好了。

“茯苓和绿芽都下去吧。”沈江蓠可是找了个理由把这两人指使了出去。

“快说,事情怎么样?”她满心期待。

“找到独眼了。”桑榆小声说。

“没被人发现吧?”沈江蓠也小声嘀咕。

“没有。”胭脂大声地说了出来。

吓得那两人均是一愣。

“屋里就咱们三个人,你们两个还这么神神秘秘地做什么?”胭脂百思不得其解

“习惯了习惯了。”桑榆摸着后脑勺嘻嘻一笑。

沈江蓠喝了一口茶,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若有所思。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眼下只能等。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赌了,沈江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那东风。

她身上的伤已经无碍,除了手臂,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能活动,别的地方全都好了。

夏木槿时常过来看她,两人有说有笑的,只是从来不出璞园。

这日夏木槿又像往常一样,来看她,进了屋里,就悄悄地关上了门。

神秘的对沈江蓠说,“东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