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头也不回地跑了个没影儿,她倒没有跑远,而是去找了姬染。

姬染一路混在商队里,跟随她们来了锦州。

桑榆把正在发生的事情与她说了之后,她露出了震惊之色。

“这怎么可能,按说他要是动情,稍有接触就会身体不适,怎么可能还坚持那么久?”

姬染深深地怀疑了自己的技术,虽然她是被家族逐出去的,技术学的不到家,但是也不至于烂到丝毫没有作用的地步。

她急忙从身旁的小袋子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

里面是她正在培育的蛊虫,她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都是正常的,这慕云扬还真是奇怪。

看来她要好好研究一番。

桑榆对她用蛊嗤之以鼻,当初姬染想把她自己的毕生绝技都传授给她,桑榆直接拒绝了养蛊,因为她觉得,这虫子恶心,又难以控制,不如用毒来得痛快。

两人讨论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突然姬染一拍大腿,“李柔,估计要难受死了。”

“从何说起?”桑榆不解地问,这事与李柔又有什么关系。

姬染晦涩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又与她讲了一遍这合欢的奥秘,主人情动,自然会引发蛊虫一

起情动。

慕云扬体内的蛊虫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它的感觉是不会变的,所以慕云扬的情绪有多激动,李柔体内的那只蛊虫是能感知到的。

桑榆一下就懂了,“就跟中了噬魂香一样,体内情潮暗涌,得不到发泄,是何等的煎熬。”

自作自受。

隆北一直在院子里等着,听到里面没了动静,备受煎熬的身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不会是出事了吧。

他站在门口挣扎着要不要进去,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慕云扬抱着已经被他折腾得昏昏欲睡的沈江蓠,大步地迈了出来。

隆北慌乱地闪身,忙给让出了路,小声问:“王爷,您,您身体没事吧?”

慕云扬停下脚步,厉声问:“什么时候学会偷听了?”

“不是,王爷您误会了,我……”隆北忙于解释,他可没这爱好,看着他勇猛的身子,倒不像是有事的。

这叫什么事啊!

宜州,李柔闺房里,刚刚经历过一场难言的煎熬,仰天大口喘息,她用手捂住双眼,低低的抽泣出声。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孟浪。

派玉翠去找巫师,这么多天都没有消息,她直觉玉翠一定是出了事。

她起身

颤抖着端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冰凉的水划过温热的喉咙,她才清明了几分。

她看着桌上的蜡烛,不禁舔了舔嘴唇,身体里的燥热又席卷而来。

无力瘫坐在凳子上,身体的空虚,使她失去了理智。

紧紧握住了滚烫的蜡烛,烛光熄灭,蜡油烫在了她的手背,悲痛出声。

疼痛的刺,激,使她意识回笼,她恶狠狠地把蜡烛扔了出去,用力地咬住了自己的胳膊,用疼痛来掩盖一切酥,痒。

然而情潮来袭,她还是看向了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蜡烛,抽泣着,从地上把它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