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美的脸,此刻装满了欲望,以前她主动的时候,可没考虑过他愿不愿意。

他继续动作,米星儿眼见收不住,紧紧一闭眼脱口而出道:“我怀孕了!”

容礼停下,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脑海里犹如一声惊雷炸开。

“不是你的。”

耳边传来冷冰冰的一句。

米星儿趁着他愣神的空档,离开了他的控制,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长发,继续说:“是村里的,我不知怎么面对你,所以一直拖着不见你。”

“今日你正好来了,咱们说清楚吧,我很快就要与他成亲了。”她心疼得有些哽咽,强忍着

崩溃的泪水,继续说下去,“我承认,我不该招惹你,是我对不起你,从今以后,你就当做了一场梦。从这里出去后,就忘了我吧。”

她憋得双眼通红,胃里又开始翻腾。

终于忍不住,把刚刚吃进去的又都吐了出来。

容礼呆呆地看着她,努力地消化着她说的话,看着她吐得昏天暗地,看来说的是真的。

沈江蓠进来见她又吐了起来,忙跑过去把她搀扶起来。

她眼泪哗哗地流,忍不住哭了起来,对沈江蓠说:“我,我刚吃饱的,又吐了。”

她哭得就像一个孩子,不知是真的因为又把

吃饱的胃吐空了,还是因为别的,总之,忍不住地哇哇大哭。

容礼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沈江蓠顾不上他,忙喊了桑榆进来清理这里的污渍。

一顿手忙脚乱,等都收拾好以后,容礼不见了踪影。

沈江蓠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沉着脸不说话,这误会大了,虽然是让人死了心,可也真是伤了心啊。

她忙喊桑榆去找人,这荒山野岭的,出点事可怎么好。

“我没有选择,我不可能走,他也不可能为了我留下,就这样结束吧。”米星儿累极了,浑身乏得很。

沈江蓠帮她把脉,胎像很稳,只是

有些折磨人。

幸亏她底子厚,不像柔弱的贵族小姐,不然,还真是吃不消。

可是,容礼却消失了,派出去的人找了一夜,也没找到人。

米星儿有些后悔,是不是说的话太狠了。

彻夜未眠的她,在清晨撑不住睡了过去。

容礼其实并没有走,他就在米星儿的房顶上,趁着无人,他走了下来,看着沉睡过去的米星儿,想上前去摸摸她的脸,又怕吵醒了她。

那句,“我不可能走,他也不可能留在这里。”一直在他的心底回荡。

是啊,他总是要回江南的。

他把拴在玉扇上的玉坠摘了下

来,轻轻地放在了她的枕边。

随即走了出去。

沈江蓠回来见他在院子里,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我要回去了,辛苦你好好照顾她。”他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好像再平常不过的一次告别。

沈江蓠想说什么,只见他背对着她用扇子挥了挥,头也不回地迈出了大门。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有些感情,一开始就是错的却还是稀里糊涂地开了始。

沈江蓠在庄子上照顾了米星儿几天,见她能吃下一些东西,才回了璞园,人刚落了脚,茯苓就来禀报,说夏木槿找她,让她回来,务必联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