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一筹莫展,又一个黑影跑了进来。

桑榆蔫蔫地回来,手臂上受了伤。

隆北上前一步把人拉了过来,“你受伤了?”

沈江蓠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她起身,看了一眼面色不对的桑榆,冷声道:“去后院。”

隆北被拒之门外,西厢房里,沈江蓠帮桑榆擦拭着伤口。

两人一言不发,最后还是桑榆憋不住,说了出来。

“我没抓到那人。”她有不好的预感,艰难地咽了咽发干的喉咙,“我追的那个人,应该是个巫师。”

她觉得那人眼熟,但是他跑得太快了,中途还放暗器伤了她,这暗

器上的毒,是她熟悉的毒,所以这人,可能她认识。

“李柔,可能中了巫蛊,我之前就觉得这病症熟悉,我已经许久没有遇到过了,所以没想起来。”桑榆看着沈江蓠紧绷着脸,不知道有没有把她的话听到耳朵里去。

“她到底有什么阴谋,难道还能自己给自己下蛊?”桑榆百思不得其解,自顾自地嘟囔了一句。

沈江蓠处理好她的伤口,放下手,才看了她的脸一眼,缓缓地道:“你自己解毒了?”

桑榆别开了脸,看来瞒不住,她有解药,本来觉得回来,就说受了点皮外伤,省得她瞎担心。

沈江蓠

缓缓坐下,平静地道:“你认识那位巫师?”

桑榆犹豫了一下,像是在回忆,淡淡地说:“只是猜测,因为他用毒,我才猜出来他是巫师,但是,是不是我认识的人,我不能确定。”

因为她也许久没见过那人了,好久好久。

“什么人会给自己种蛊?”沈江蓠想不通,一般想要害人,也是要往想害的人身上种,谁会给自己种?一旦种上蛊虫,就会和宿主同生共死,想取出来,是不可能的。

李柔这步棋,实属看不懂。

“咱们还是回璞园吧,万一她栽赃陷害你,恐怕说不清,而且我也不能保证,她会

不会使坏给你用蛊。”桑榆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已经身在其中,怎么抽身,静观其变吧。”沈江蓠想不通,便不再去想,眼下她时刻昏迷,身边就一个玉翠,防着她还是有些精力的。

“你能探出来她是不是种了蛊虫吗?”沈江蓠不知道桑榆的能耐,既然她能认识巫师,想必多少有些了解。

“我只在上见过,可以冒险一试。”桑榆已经记不清了,想起那本还在山上,便说:“明日我回山里一趟,去找找那本。”

桑榆下去后,沈江蓠坐在案桌前,有些头疼,似乎有一个很大的危险在笼罩着她

,她不知道李柔的计谋,只能等,这种被动的感觉,让她莫名地烦躁。

那种任人宰割的感觉又席卷了她,使她昏昏沉沉,后脊发冷。

难言的窒息感,使她冒了一身冷汗。

不知什么时候她在西厢房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回到了床上。

外面空无一人,她想,可能是慕云扬半夜把她抱回去的。

她犹犹豫豫的要不要去素院找慕云扬,她知道,李柔是绝对不会伤害慕云扬的,所以,有他在,她应该是安全的。

这一段路如此的漫长,面对李柔的阴险,她竟找不到主动出击的契机。

“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