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回了王府,看着沉睡的慕云扬,沈江蓠心如刀绞,原来他会吐血,全是因为与她亲近。

沈江蓠一觉醒来,慕云扬已经在院子里,晨练许久。

她小跑着过去,正要抱住他,却停了下了脚步,现在不能让他对她有任何感情上的纠葛。

她离他有几丈远,大声说:“王爷,我有事与你谈。”

慕云扬皱着眉,朝着她走近了几步,沈江蓠见状,连连后退,“站住,站在那里便好!”

这又是搞什么名堂?

桑榆见状,小声在她身后提醒道:“小姐,有些过了,你这样会让他起疑心。”

沈江蓠低头,在

她耳边,问:“那,多远算安全距离?”

桑榆无语,她也不能明说,就是你们两个,别动情卿卿我我就行,不用离那么远。

算了,小姐总会有她的办法。

沈江蓠小心翼翼地朝着慕云扬走去,柔声道:“咱们去前厅如何?”

慕云扬狐疑地看着她,有什么事情,非要去前厅,在这里不能说?

沈江蓠转身,轻松呼出一口气,怎么跟诱骗小朋友一样,生怕被人发现自己心里的小九九。

到了前厅,慕云扬越发觉得诡异,往日这些下人们,都各忙各的,怎么今日全都聚集在这一处收拾。

沈江蓠见他落了

座,便隔开了一个位置也坐了下来。

有蹊跷,但又说不出哪里蹊跷。

“何事?”他面露不悦,从他醒来睁开眼,整个王府都透着不一样,前几日准喜事的红绸全都不见了,他问了隆北,这是为何,隆北说,婚事日期未定,这么早挂上去,有些不妥。

的确,当时也只是沈江蓠怄气之下才做的决定,他便没有多想。

但是整个屋子里都透着不对劲,洗脸的帕子只剩下一块,喝水的杯子也只剩了一个,就连衣橱里的衣衫,也只剩下他自己的。

就像,他一直是一个人居住一样。

他就等沈江蓠给她一个解

释呢,可见了她,她又连连躲避,难道他得了什么难以言说的病?

要与他划清界限?

“我想去锦州,王爷能不能陪我去?”沈江蓠强装镇定,双手藏在衣袖里,紧紧地攥成一团。

“我还有军中政务要处理。”慕云扬想了一下,似乎此时离京,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军营里的事。

“我已经去和皇兄告了假,夏将军,会帮你处理那些事。”沈江蓠朝着他眨眨眼,透着一股子机灵劲。

“我与柔儿的事……”

他觉得总要尽快解决李柔的事,免得拖着,误会会越来越深。

“我想过了,柔儿她身体还不太稳

定,昨日玉翠来报,说她一路舟车劳顿,婚事还不急。”沈江蓠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蹲了下去,小手拉住了他的大手。

隐约听到周围的人们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江蓠把自己的手,猛地抽了回去,背在了身后,仰着头,看着他,她本想撒娇的,可是又不能过多的与他有肢体接触,这已经是离他最近的距离了。

慕云扬警觉地看了看周围的下人们,都各自忙着自己的手里的活。

只是再这样下去,恐怕要把桌子腿上的漆,都给擦掉了。

“你们是要把王府里的尘埃都擦到物件里去?”

“全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