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局轮到了穆元祈点最小,楚嫱二话不说,就直接问人家内裤的颜色。穆元祈虽然脸皮厚,但是当着自家哥哥的面,还是得收敛点。顿时闹了个大脸红,吭哧吭哧的道:“我,我穿的是正常的颜色!”

正常的颜色?那是什么颜色?丫的该不会变态穿了透明的颜色吧?这得多自恋啊!

楚嫱愣了,将视线飘啊飘,瞟到了穆泽羲的身上,哦,不,下身,然后穆泽羲冷冷的扫了眼楚嫱,后者急忙收回视线,我擦,怎么就色心大起了呢?怎么就往穆泽羲那二两君看去了呢?

“咳咳,穆元祈,你小子真是变态,连内裤都想穿出个不正常的颜色来!”

楚嫱干咳了两声,松了抓着穆元祈衣领的手,顿时有些心虚的感觉。

“我猜,”谢耀倒是一直都很正经,看了眼穆元祈,诡异道:“今年是元祈的弱冠之年,应当是,红色吧?”

“谢表哥你!”

穆元祈终于憋不住了,从脖子红到了耳根子,整张脸就跟那猴屁股似得,通红通红的。

“我,我——哼,小王我就是穿得大红色,怎么着了?想当

初,谢耀表哥本命年那一年,可是被家奴拿着红内裤追着跑的。”

看吧,都说狗急了会跳墙,穆元祈这下子是连谢耀都拖下了水。心中还不忘把楚嫱骂了一顿,早点让哥哥收了你,你个死妖孽!

谢耀扫了穆泽羲,没好气的道:“你问问你哥,我为何会被追着跑。”

穆泽羲顿时别开了脸,不看几人。恰好穆泽羲身边坐着的,正是楚嫱,这一来,楚嫱稍稍偏头,就看见穆泽羲似乎是在,偷笑?!

“若不是你哥询问我家那小厮,问我换了红色没有,我也不至于被皇后误以为没穿内裤,然后紧着让那太监拖我回去换。”

谢耀说着,眼中似乎还有一丝懊恼。想来这事,定然是多年未曾提及了。毕竟,被别人拿着内裤追着跑,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只是,这种事从谢耀的嘴里说出来,平白的竟添了一丝雅,并无不妥。

“谢表哥,你还说呢,要不是你说我哥把教习嬷嬷赶走了,留了太监伺候,误传我哥不急女色,有龙阳之风,也不会被我哥报复的。”

穆元祈得意的扫了眼谢耀与穆泽羲,这二人,心结这么久了,还未解开,当真是急人,不行,他得加把火。

楚嫱嘴角抽了几下,真是一报还一报啊,穆泽羲没出来啊,这么损!

“时候不早了,今日放完烟火,便都回去歇息吧。”

虽然除夕是要守岁,但是再这么玩下去,怕是以前不懂事的那些糊涂事都要被穆元祈跟谢耀翻出来了。所以穆泽羲当机立断,今日,到此为止。

楚嫱看了看外面,夜色已深,不远处已响起了鞭炮烟火声,十分喜庆,偶尔还能听见百姓的欢呼声。

今天是除夕。是好日子。

众人玩真心话的心思也收了起来,都嚷着要看烟火。要说烟火,还是皇城中的烟火最好看,气派。

家奴准备好了东西,就来暖阁请

主子们去放烟火。六王府的前院,着实很宽敞,过了几处回廊,便是前院,楚嫱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人后去。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心酸,这里的人,看似都认识,实则,自己跟他们,才是真正的陌生人。这样的场合,其实她只是一个外人罢了。

前院里,丫鬟侍从们早就点了些烟火,主子们一到,就可以欣赏烟火。再加上今日来的人又有谢耀谢公子,还有小王爷,能不让他们兴奋么?

万家灯火,万里烟火,漆黑的夜空今日格外的光亮,各式的烟火争相斗艳,好看极了。

都说烟花易冷,一场烟花,一场繁华,转瞬而逝。

楚嫱突然心中很沉重。她一心想要摆脱自己王妃的身份,但是想想,又不对,哪有嫁入天家,被休了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下堂妻,其实是很可怜的,估计再嫁都难。主要是没人敢要啊!

只是楚嫱被眼前的光景迷惑了,她想着追寻自己的日子,可却不想,若是她下堂,楚家必定受牵连,势必会影响楚相的处境。可若是不被休,穆泽羲的心在容浅身上,这当第三者的感觉,着实不咋样。

哎,就说重生穿越吧,就不能穿个未出嫁的姑娘身上?这样的身份压在这,着实是让楚嫱为难了。想着,楚嫱就忍不住骂了句:卧槽,去你大爷的重生!

慢慢的楚嫱就渐渐的落了众人的队伍,见到回廊后有一处假山,想也不想,直接就钻了进去。假山中的温度稍微偏低,楚嫱躲在假山里,没了之前明媚的笑容,也没了没心没肺的德行,抱膝坐在假山里,回想着自己来到这的这些时日。

说到底,其实这六王府中的女人,都是胸大无脑,没什么斤两。就说那稍微有点脑子的容浅吧,又着实不够玩,伎俩太渣了,而且,胸小。

“楚嫱啊楚嫱,你这要走又不敢走的德行,当真是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