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楚嫱犹豫了半天,这才鼓起勇气,一本正经的问道:“你此行,要多久?”

“你背三首诗的时间,我就回来了。”

背三首诗——·

三个月——·

楚嫱翻了个白眼,闷闷道:“哦。”

许是时辰太早,城门

外有些凉风吹过,穆泽羲看了眼走远的队伍,扭头对楚嫱道:“早些回去吧,照顾好自己,还有,孩子。”

楚嫱点点头,心里头百般滋味。

穆泽羲朝着安言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调转马头,朝着前行的队伍追去。忽然,身后传来楚嫱焦急的声音:“穆泽羲,等一下。”

穆泽羲猛地勒住缰绳,转身疑惑的看着楚嫱,那一眼,便似乎是定格了一般,印在楚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是我欠你的画,还有这个,你路上,走累了,垫屁股下面坐着就是。”

迅速的将手中的东西递给穆泽羲,楚嫱神情古怪的别开了头。她实在是不好意思承认,那个东西是披风——

这种丢人的事,她怎么做的出来?

其实那披风上的画倒是没什么问题,主要就是针线那里,缝的歪歪扭扭不说,根本看不出是个人缝的。

穆泽羲眼中流露出一抹欣喜的神色,接过东西,将画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然后拿着那件披风,笑的十分欠揍的道:“针线活你就放过它吧,你着实,不是玩针线的料。”

卧槽——他么的赤裸裸的鄙视啊——·

然,楚嫱正打算一把抢过那披风的时候,穆泽羲却更快一步的将披风披在了身上,转身迅速的离开。

穆泽羲离开之后,六王府突然变得安静了许多。

就像是常年出事的监狱今天突然犯人都转性了一般。而楚嫱,就是那个惯犯。

快到九月份,天气却已经变得有些凉爽了。

安言抱着剑站在回廊下,无语的看着已经趴在院门口一天的楚嫱。

自打穆泽羲走后,楚嫱每隔两盏茶就跑到院门前看一眼。

“小姐这是怎么了?安统领,您或,小姐不会是,傻了吧?”

楚嫱趴在院门口,失神的看着外面。

以往的这个时候,穆泽羲该是处理完正

事过来这边的房了。然而今日,整个六王府,再也没有熟悉的那道身影了。

安言无奈的扫了眼楚嫱,冷冷的道:“差不多。”

“额?”

鱼儿一怔,顿时一张小脸就垮了,咧开嘴,嚎啕大哭道:“完蛋了,小姐要是傻了,可怎么办啊?”

鱼儿这说哭就哭的性子,也是没谁了。安言头疼的看着地上蹲着哭的鱼儿,又时刻注意着院门口发呆的楚嫱,心中顿时崩溃道:王爷,您还是带安言走吧。

这他么的,太不是人干的事了。

许是鱼儿的哭声太大,楚嫱反应过来,转过身,看着鱼儿的方向,疑惑道:“安言,你是不是欺负我家鱼儿了?”

“——·没——有的事。”

安言被楚嫱这个怨愤的眼神看的一怔,说话都慢了一个节奏。

“ 哦。没有就好。”

楚嫱失魂落魄的垂下脑袋,走了进来。

这是穆泽羲离开的四个时辰不到,楚嫱便已经开始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