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跟王爷是夫妻,是一家人,鱼儿在往里边拐,您怎么老想着往外拐呢?”

鱼儿哭笑不得,以前王爷不喜欢小姐的时候她担心,小姐会不会哪天被容氏取代了。现在王爷对小姐好了,她更担心,小姐对王爷好像没那么多的兴趣了,怎么办?难道小姐真的要休夫?

楚嫱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这两个粽子,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

“该死的穆元祈,美男没让小爷看到,还让我带了俩粽子回来!早晚有一天,小爷把你的脑袋打爆,让你坑我!小爷我真是交友不慎啊!”

鱼儿捂着耳朵,无奈的瞥了眼楚嫱:“小姐,您可别叫了,王府隔壁就是昭阳郡马爷,刑部尚楼大人,要让他听见,没准以为谁在咱家私自用刑,那可是不得了的。”

楚嫱立马捂住了嘴:宝宝心里苦啊!尼玛还不能让她发泄一下了?

“穆泽羲呢?”

穆泽羲,有人欺负你媳妇,就算你不喜欢你这媳妇,但是别人打了你的脸,你难道不应该出去报仇吗?楚嫱从床上跳了下来,一副小爷我要报仇的样子。

“王爷去陈大人府中赔罪去了。”

赔罪?!

我擦,搞错没有?受伤的人是我!被打的人也是我!凭什么给他赔罪啊?

鱼儿无奈的看了看自家的主子,叹了口气,“小姐,我

瞅着王爷的脸色似不是很好,您可千万小心点,别惹着了王爷。”

他脸色不好关我毛线事啊?是我让他脸色不好的吗?楚嫱翻了个大白眼,早就把昨日穆泽羲照顾他的事情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

楚嫱想着,等穆泽羲回来,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小姐,表少爷送来了上好的药,鱼儿给您搁那了啊。”

鱼儿指了指外面桌子上的一个金色的瓷瓶,看着蛮高大上的样子。但是一想起沈瑾祎,楚嫱的心里更是火冒三丈。要说穆元祈罪大,那沈瑾祎更是不可饶恕,身为自己的表哥,竟然不站出来帮自己说句话,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打成这副模样。

“扔了。”

狠狠的两个字,楚嫱冷冷的吐了出来。

鱼儿一怔,啊了一声,小声问道:“这药极好呢,就这么扔了多可惜啊。”

楚嫱站起身,走到鱼儿身边:“亲爱的,这世上,没有谁需要同情需要可怜。一个人对你好,不是给你送点东西就是对你好。既然他昨日没有出手制止,那自然以后遇上类似的事情,他还是会选择看着我受伤,然后再给我送点药痊愈。但是他没有想过,有些伤,是不会痊愈的,有些事,补救是来不及的。”

就像沈瑾祎。她隐约的记得,沈瑾祎是喜欢她的,小时候对她好极了。但是自从自己跟穆泽羲订婚了之后,沈瑾祎对自己一直都维持着君臣之礼,从不越矩半步,这就是沈瑾祎。昨天那件事,就是最好的证明,一个规矩,比起自己喜欢的女孩,自己的喜欢又算的上什么呢?

鱼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了一声,把瓷瓶拿起来直接往外面一丢。

“又怎么了?”

穆泽羲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也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手上拿着刚被鱼儿扔出去的瓷瓶,黑着脸问道。

楚嫱一惊,我去,鱼儿这丫头命中率也忒高了吧?上次一飞刀差点没灭了穆泽羲,今天这一瓶子又中了?

“没什么。”

楚嫱坐到床上,响起鱼儿警告她的话,穆泽羲心情不好,莫惹,莫惹。

穆泽羲走了进来,把瓷瓶放在桌子上,看着楚嫱道:“沈瑾祎是国子监的学士,要带头遵守规矩,没为你求情,不代表他不想。”

楚嫱诧异的看着穆泽羲,这货,难道是在安慰自己?刚想伸出手去探一探穆泽羲有没有发烧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裹得太厚了,根本感觉不到。

穆泽羲依旧淡淡的坐在那,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受伤了就安分一点,不要到处乱跑,不要乱动。”

见楚嫱晃荡着双手,穆泽羲不由得皱起了眉,瞟了眼楚嫱。

楚嫱

一听,不乐意了,“你又要禁我足?”

——他又说要禁足吗?他那个字说的是这个意思?

“随便你。”

“穆泽羲,你为什么要去给那老头赔罪?我又没做错!”

更何况,受苦的是她。

“陈老是你的启蒙老师,我听闻,你昨日指着陈老的鼻子大骂?陈老只打了你三十戒尺都是难得的了,昨日那样重要的日子,你竟跑去国子监胡闹!”

昨天什么日子?多重要?

楚嫱没想到,昨日她去国子监没见到美男的原因,竟然是,国子监的学子们昨日正在学考,就相当于高考,所有的学子们关在一间屋子里考试。昨天楚嫱那么大的声音骂陈老夫子,那些学子们都听见了。

“说吧,你昨日去国子监做什么?”

穆泽羲冷冷的看了眼楚嫱,像是要把楚嫱看穿一般。他倒是不知,穆元祈这小子胆子竟然这么大,带着楚嫱冒充国子监的考生混进去了。

前些年有个女子混进国子监,被陈夫子抓住之后,那也是戒尺责罚了之后赶出去了。原本楚嫱只要认个错,陈老夫子放了楚嫱也不是没可能的,但是当着国子监所有的考生的面把陈老夫子骂了个狗血淋头的,这事也就楚嫱做的出来。无论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为了杀鸡儆猴,陈老夫子都不可能轻饶了楚嫱。

“我,我去,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