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若是他依旧孑然一身,许是不算久。可心中挂念楚嫱,一个月,太煎熬。穆泽羲的声音有些颤抖,虽勉强挤出些笑意,可终究,不达眼底。楚嫱哼唧了两声,似乎不大满意。

穆泽羲低声哄道:“一个月,就会回来。”

逮着机会,楚嫱立马幽幽的将自己的森寒的眸子盯着穆泽羲,问:“若是没有呢?”

穆泽羲拍了拍她的背,放低了声音道:“不会的。”

“你骗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反正她就是傻,在穆泽羲面前,就是一没智商的傻子。可却傻得心甘情愿。可当对上穆泽羲那双认真的眸子,再多的话,楚嫱也都说不出口了,只将脑袋死死的埋进穆泽羲的怀里,闷声闷气道:“好,你若是不会来,我就带球跑!”

“啪”的一声,屁股上挨了一下,楚嫱羞愤的抬起头,瞪着这个打自己屁屁的人,从脖子红道了脑顶!他么的,竟然打自己的小屁屁?

呜呜呜,穆泽羲,小爷要告你!

穆王爷黑着张脸,帅气的丢出两个字:“不行!”

还想带球跑?胆子倒是不小。

看来自己还没调教好,还敢跑!

楚嫱郁闷,倔强道:“没商量!”你丫的要是敢不回来,小爷我就带球跑!让你赔了媳妇丢孩子!

穆泽羲气的脸都抽搐了,一口啃上楚嫱的耳朵,气愤道:“你不会有机会的!”

心,终究还是抵不住穆泽羲这般霸道又略显孩子气的话,楚嫱闷闷的妥协道:“好。”

等你回来。

穆泽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得意的挑了挑眉,开始训诫道:“每日课业不许荒废,要给他们念。”

其实他怕的,不是荒废课业,而是孤寂与思念。楚嫱是个不安分的,此番中毒,连光都得少见,方能减轻痛楚,想来,定是十分无趣的,他虽将萧晓筱请来府中,可萧晓筱也不是个老实的,只怕楚嫱更会无聊,如此,就让她看看,也好定定心,一个月,自己就回来了。

这番心思,楚嫱自然是想不到的。

他么的,别人都诬赖女人水女人心是海底针,可穆泽羲呢?这货好到哪去了?

登时楚小姐就故意耍赖,拽着穆泽羲的衣服,“哦,字不认识——”

这话半真半假吧,读个还是不成问题的,但要是跟穆泽羲似得那么变态,一句话能给你将上一本的东西,她可没能耐做到。

知道楚嫱故意插科打诨耍无赖,穆泽羲竟无奈的叹了口气,拿楚嫱无法,只那双眼睛,炙热真诚的盯着楚嫱,比起千言万语似乎都更有用些——

“我自己查字典好了——”

抗不出穆泽羲的视线,楚嫱很是没出息的举起小白旗投降了——·心中暗骂道:穆泽羲你丫的威胁我!这眼神,太凶残了——·

穆泽羲挑眉,不解道:“字典?是何物?”

哦,字典——楚嫱眼珠子晃了晃,笑着道:”我去问许姐姐。“

许言玉?

穆泽羲满意的摸了摸楚嫱的后

背,就跟给小狗顺毛似得,嘴里还应景的吐出句:“乖。”

他么的,这就是在哄小狗好么!

可,一想到穆泽羲这厮马上就要离开,楚嫱心中究竟还是不舍,死死的抱着穆泽羲,心中寻思着,等会是来一招一哭二闹三上吊留住穆泽羲呢还是没出息的让他别走?算了算了,这也太没出息了!且,若是不到万不得已,穆泽羲也不会亲自去吧?

见楚嫱这般,穆泽羲突然间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人用刀子在割般,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会有一个人,离开一步,都觉得不舍。

他想不到,自己若是走了,这个笨蛋会做些什么?一想到这,穆泽羲的眉头又死死的皱成了一团,一样一样的交代起来:“若是痛了,不许咬自己!”

楚嫱在他怀里蹭了蹭,无辜道:“那我,咬什么呢?”

穆泽羲坏心的道:“谁在跟前,就咬谁。”总之就是不许咬自己!

不过,想来多半都是谢耀在跟前吧?

楚嫱有些犹豫,她可不是坏孩子,于心不忍道:“这,不太好吧?”

结果,就听见头顶上响起穆泽羲淡定的声音:“谢耀会很乐意的。”

他可以不乐意,但他一定不忍心被咬的是萧晓筱。

楚嫱张大了嘴巴,惊讶的啊了一声。

被咬还乐意?谢耀脑子进水了吧——

“他的药没用,咬他,已算是轻的了。”

“哦。”

两人相拥在一起,也不知是何时睡去的。许是有穆泽羲在身边的缘故,这一觉,楚嫱睡得格外的踏实。只是,再醒来时,似乎,又是一个红烛了。身旁已经空了,摸上去,似乎凉了许久,看来,人也走了许久。楚嫱不免有些怅然:“还以为能做顿吃的安抚一下小爷委屈的胃呢——”

然,一个月,只要一个月,他就会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