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过叼奴,没见过这么叼的奴才。自己给她台阶都不知道顺着下,简直是愚蠢。

鱼儿走到哪老妈子面前,左右开弓,啪啪的就是两巴掌上去,直打的那老妈子脸都肿起来了。

楚嫱本想叫住鱼儿,可是见鱼儿一脸气愤的样子,顿时住了嘴,这丫头,最见不得的就是欺负自己的叼奴,万一自己不给力,那丫头要是两巴掌拍到自己的脸上——·

“大胆!王爷让王妃娘娘主持中馈,掌管家务,你算是什么东西?竟敢倚老卖老?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在厨房这么多年,虽然是没犯过大错,可是欺负小丫鬟,甚至是吃主子们的吃食,这类事情可没少做!如今竟还敢对娘娘不敬?那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楚嫱自愧不如,这些话,要是让她来说,她顶多浓缩为一句话:丫的敢对小爷不敬,小爷打死你!

鱼儿见楚嫱也没反对自己教训这叼奴,不由得胆子就大了起来,她家小姐早些年的时候,可没少受这些叼奴的气!

“哎哟,老奴知错了,请娘娘放过老奴这一次吧。老奴年纪大了,年纪大了不知事了!”

那叼奴见今日楚嫱似乎是铁了心,也明白过来,自

己这是当了出头的鸟,要被打头的!杀鸡儆猴这类事,在这深宅之中,可是不少见。

楚嫱笑了笑,示意侍卫放了那老妈子,又从一旁的的盘子中取了一袋子的钱,递给那老妈子,道:“刘妈,既然年纪大了,不只事了,还是回家养老吧。”

谁不知道六王府当差是份美差?薪水高还不累,主要是主子人好。所以当楚嫱说出这句话的的时候,那老妈子的脸都惨白了,要是丢了这份工作,以后这京城中,怕是没人敢收她了!

“娘娘,老奴真的知错了,求娘娘给条活路吧。”

那老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脑袋朝着地板就磕了上去。

楚嫱最受不了就是别人动不动的就磕头,搞得跟她多么的恶霸一样。

你说要是你是一美男,做出这样的一个模样,她还能误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不该强抢民男。就算是个姑娘,那也可以理解,但是你一大妈跪在地上,这,这多容易让人误会不是?

于是楚小姐使了个眼色,让鱼儿把她扶起来,叹了口气,道:“你不用再说了,刘吗年纪大了,多拿些银子回去养老吧,这么大的年纪还如此劳累,着实是不应该。”

刘妈顿时哭的心都没了,脸色白的跟白纸一样,那些侍卫便拖着刘妈出去,免得主子见了心烦。

见人出去了,楚嫱笑了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椅子,漫不经心的问:“还有谁,觉得自己年纪大了的,站出来?”

下面一阵切头私语的声音,似乎都在议论楚嫱的行为。

鱼儿装作咳嗽的样子咳了两声,下面顿时一点声音都没了,安安静静的。就像是都被缝住了嘴巴一样。

恩,孺子可教也。

楚嫱满意的点点头,道:“既然你们每人吱声,那我就当你们默认了。既然如此,鱼儿,把账本子拿来!”

你以

为你不愿意走,不愿意耍脾气就没了吗?告诉你,想太多!

楚嫱今天的目的就是为了树威,打发一个叼奴走就是树威了?显然没有,这不过是强硬的手段,达到目的的。她楚嫱是那种暴力解决问题的人吗?当然不是了。她可是一个很将道理的人的。

于是楚小姐随手翻出一本账本,轻启朱唇,似乎是魔鬼一般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朵:“厨房采办的徐氏。”

人群后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朗声答道:“奴才在。”

奴才奴才?这种称呼真是难听死了。

楚嫱摇摇头,一边看账本,一边冷笑:“哟,采办这买的萝卜可真贵啊,竟然是一两银子一斤?这萝卜是金子做的吧?还是采办您被人骗了?”

徐采办脸色十分难看,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结结巴巴道:“奴才,奴才许是,许是记错了。这萝卜,可能是,十钱一斤。”

尼玛,小爷不发威你当小爷的数学是语老师教的吗?楚嫱挑眉,十分诧异道:“哦?是吗?我还当是采办写错了呢,可是采办,怎么办,这萝卜,您一个月就买了一百二十斤,也就是说,您至少在这,多拿了十几两的银子啊?可是那也不对啊,这么多萝卜,您去拿去喂猪了吗?”

“奴才记错了,奴才这就补上,补上。”

刘采办急忙磕头,一下一下的朝着。

补上有个屁用!

楚嫱心里暗骂了一声,小样,想小爷我也是大学高材生,你还拿这种简单的玩意儿来糊弄小爷?小爷炒外汇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刘采办哭丧着脸,急忙从怀里掏啊掏,掏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双手奉上。楚嫱不由得心中发凉,一个小小的采办,随手都能拿出五十的银票,更何况是其他人!

好啊!拿了小爷的钱还敢给小爷脸色看!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