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小像,穆元祈很不厚道的捂着肚子笑了。穆泽羲嘴角也抽了抽,眼角眉梢也是笑意。

楚嫱的脸色很臭,“这他么的,不是一直尾巴翘上天的小乌龟么?”

谁家的绿毛龟他么的辣么长的尾巴还翘上天了?!

清了清嗓子,穆泽羲做出了一个极为中肯的评价:“画的十分相像。”

十分相像——·

如遭雷劈般,楚小姐一个不小心,将那个小画像揉碎了,然后淡定的将它塞进苏玉的手中,深吸气,淡定道:“我不是龟孙子。”

说完,楚嫱又觉得不太对,三人的表情都十

分扭曲了,想了想,楚嫱又说道:“我不是它。”

好像也不对,不过那也算了,楚嫱懒得多做解释。

聊着聊着,便已是金乌渐落,湖面的波光也泛着金色的光,若是与心爱的人泛舟湖上,定然是一副极好的画面。

楚小姐脑海中勾勒出一副自己与穆泽羲泛舟湖上,对弈品茶,下棋聊天,然后小舟肯定得翻了的。

将穆元祈打发去送苏玉回府,毕竟是个女孩子,穆元祈是时候得表现表现了。

穆泽羲拉着楚嫱,沿着湖边漫步而归,恬静安逸,就像一对老夫妻。

“穆泽羲,你早就跟苏府通了气是么?”

穆泽羲来泸州,每天都跟闲人似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深闺女人还要深,可他毕竟是太子爷,难道真的要做昏君?

这个想法,一直都是被楚嫱所唾弃的,穆泽羲即便不当皇帝,都不会当昏君。

她心里有个猜测,可又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太大了,不敢轻易的求证。

见楚嫱一副我想知道的我想知道的脸,穆泽羲突然笑了起来,问:“我曾经问爷爷讨要过一个人才。”

人才?

楚嫱眨巴眨巴眼睛,表示自己不懂。

“爷爷门生众多,可能辅佐元祈之人,非苏府之人不可。”

辅佐,元祈?

楚嫱还没问,穆泽羲就自己交代了。她也想问,穆泽羲这般急着让元祈学治国之策,所谓何事?

其实并不为何,无非是,穆泽羲早就做出了决定。

“爷爷是一代贤臣,原本他一直举荐苏老为相,可苏老淡泊名利,并不想出仕。苏府千金,颇有大才,气度谋略,皆不输男子。”

楚嫱听得认真,见穆泽羲这般解释,自己心中也了然了。她见到苏玉的第一眼,便觉得,这孩子,定非池中之物。

“可,苏玉为女子,如何入仕?”

穆泽羲轻笑出声,捏了捏楚嫱的手,道:

“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

竟然把注意打到自己这来了——

“我感觉你一早就在挖坑等我跳!”

她现在想想,突然觉得,穆泽羲所做的每一步,看似胡来,可皆是有所打算的。

“穆泽羲,你,当真想清楚了?你,已是储君。”

皇位就在眼前,何必放弃?

“有你在,储君之位,我许是做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