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么做。”

附和声一片,穆泽羲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笑,听着他们的议论,不言不语。

“六王爷,官兵的责任不正是在于除暴安良吗?您觉得呢?”

那老者得意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不过刚到二十的俊美男子,心中顿生感慨,果真是龙子,气度果真非凡。

“除暴安良,说得好。敢问秦老,流民难道不是我朝百姓?难道流民就生而低贱?难道流民就活该被四处被人围剿?你们身为德高望重之人,不想着如

何化解矛盾,却想着斩草除根,还当真是世家大族养出来的好脾气啊!竟是比本王架子都大了!”

穆泽羲一发怒,顿时跪了满地的人,谢耀躲在一旁偷偷的捂着嘴笑,穆泽羲每次狐假虎威都有人买账,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看起来是生气了?难道是那张脸给加了分?

“我等知错,请六王殿下明示。”

众人齐呼,有些胆小的甚至开始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穆泽羲深吸一口气,让谢耀将那带头的那老者扶起来,道:“流民之所以徘徊这么久才动手,无非是饱受饥饿之苦,布棚施粥虽为善举,但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各位家中的铺子不计其数,不如收纳流民到各位的铺子里为工,赠与他们生计。”

“王爷说的是,布棚施粥倒是小事,但是若是让流民那种品行不好之人为工,若是出了事,便是大问题了。”

“就是,此事还当回去与族人商讨才是。”

”对对,我们要谈谈才行。“

如此,老朽告退。”

“告退。”

没过一会,人就三三两两的都走完了。穆泽羲头疼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深吸一口气,嘲笑道:“好一个世家大族!竟是这副嘴脸!”

“哎哎哎,你不能这样一棒子打死一船人啊!”

一旁的谢耀表示不服,剜了穆泽羲一眼,没好气的坐在一边。两人如今的相处状态,越来越像十几岁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的时候了,就算有时候谢公子想要刻意的装出一副雅公子的模样,也总是被穆泽羲轻易破功。

还没等谢耀想清楚原因,就听见穆泽羲冷笑着道了这么一句:

“若是商讨不成,就让你去色诱他们!”

顿时谢耀如被针扎了屁股一般弹了起来,惊呼道:“不是吧,你,你,你怎么能这样过河拆桥!”

“所以,我能不能过

河,你这座桥要不要被拆,就看你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流民的问题解决不了,我保证,萧晓筱半夜一定会躺在你的卧榻之侧。”

威胁,就是威胁!他穆泽羲威胁他怎么了?让你身为谢家的家主却连这种事情都搞不定的,活该!再想一想半夜睡觉醒来发现身边的人是萧晓筱,卧槽!太吓人了!他更宁愿自己身边躺的是太监!

谢耀也着实是可怜,他虽为最大家族谢家的家主没错,可是毕竟年轻,要考虑家族利益,还要考虑与其他家族的关系,所以这倒霉熊孩子也不便明着跟他们撕逼,额,虽然真实原因是因为穆泽羲在这他就不想出手,但是穆泽羲,太阴险了,竟然想让他出卖色相!想得美!哼哼,要出卖,也是他穆泽羲自己以身作则!

人穆泽羲大爷那是何等身份地位的,拽拽的丢出这句话,就算是摸着走,也潇洒的走了出去,也不过就是顺脚的踹了几个凳子,袖子扫掉了几个珍贵古玩罢了。谢耀揉着眉头,心痛道:“那是我陪江阴第一花魁干坐了一晚上才换回来的青釉啊!”

再一看,又惊呼道:“那是我砍了三天的树才求得去离子给我亲手制作的梨花凳啊!”

哎,败家子!败家子啊!

然,人去屋空,谢公子也就只能听听自己的回音解解闷了。

屋外的而已女子,身材娇小,似乎还未长开,抬起手,叫来了自己的贴身丫鬟:“琳儿,你去给各世家大族的千金们递上拜帖,就说我谢薇要亲自拜访她们。”

琳儿应了声,疑惑的看了谢薇几眼,这才离开。

“表哥一定是我的!等我替表哥搞定了那些世家大族,表哥一定会爱上我的!”

谢薇捏紧了拳头,信誓旦旦的盯着穆泽羲离开的方向,嘴角缓缓的扬起,像极了盛开的蔷薇花——长了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