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觅心底咯噔一声,似压着一块玄铁,重得喘不过气来。

自残两个字,就像是一个噩梦。

她想都不敢想。

顾鸢也十分意外,意外之余是对司年的心疼,席司妄深怕司年出一点闪失,他赌不起。

“我分身乏术,司年不希望自己成为我的包袱,而我不能因为自己,强行给她在精神上施加压力,我担心我坚持陪着她,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虽然我不这么认为,但是人的情绪,很多时候控制不住,所以我请求你们二位,帮我好好照顾她。”

顾鸢算是认识席司妄多年,何曾见过他这么放下身段的时候。

要是其他事情上,她早就大笑,说他也有这一天,但是今天这话的情况太特殊了。

且涉及到的人,还是他们共同喜欢的人。

顾鸢点头,“你放心,我会将人毫发无伤的带回来。”

俞觅也应了下来,“席总,你放心,我会注意年年的情况。”

席司妄点头,他不放心留在家里的司年,准备回家。

不过还没起身,就听到俞觅问,“席总,冒昧问一句,那几年,你并不认识年年,你是怎么知道年年情况的。”

顾鸢一下就清明了,

对啊,他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

席司妄面无表情,并没有因为俞觅的问话而出现任何不悦,但也没有多余的反应,只给四个字,“无可奉告。”

顾鸢:“……”

俞觅:“……”

卧槽。

……

回到御府台,司年还在沉睡,但是睡姿很没安全感,将自己卷成一个蛹,他躺在她身边,将人抱在怀里。

或许是熟悉了他身上的气息和温度,司年蹙着的眉松开,乖乖扯着他的衣襟,脸埋在他胸膛。

席司妄眼神晦涩。

那段时间,他要是没出现在她身边,可能,早就没有司年这个人了。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他的眸就黑得厉害,沉沉的,风雨欲来。

司年早上起床,看到身边还躺着席司妄,略意外,两人自从同床共枕后,她就极少醒来看到他还在睡。

但她一动,他就睁开了眼睛,司年手腕被他拽住,稍用力,她就趴回了他胸口,也没挣扎,就这姿势趴着问他。

“七哥,你昨天晚上出去了吗?”

“你知道?”

“真出去了?”她微微支起下颚,“不知道,迷糊了一会儿,感觉没碰到你,出去做什么了?”

“在房处理事情

,下次醒来,记得叫我。”

“倒也不必,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你可以去房找我。”

这个司年没拒绝,她问,“要让你那几个朋友来家里吃饭吗?”

“不必,家里的厨师会过去做饭,我们顾着自己就好了。”

两人洗漱完下楼,佣人已经摆好了早饭,吃饭间席司妄告诉她他可能要亲自去一趟纽约,如果有事,电话联系。

司年点点头。

原本是她说服他去的,但此时此刻,居然觉得很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