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顿时被泼了一盆冷水,这个女人还真会扫兴。

他哼了一声道:“喜欢的东西就是要争取,不然会后悔的。”

他将荷包系在了自己的腰上,爱不释手地摸了摸。

宋时薇不再同他开玩笑,她认真地问道:“你是因为听了我的话,所以同陛下服软低头了?”

萧景珩眉梢一扬:“也不全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

而且我还把他给气病了,为了南离的江山社稷,我只能低这个头了。”

宋时薇知道他就是为了她,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不由的浮现出一层薄雾。

前世她没有依靠,只能一个人走进黑暗死亡之中。

而今,她不是一个人了。

虽然她还有点不习惯依靠别人,但这种感觉很奇妙。

“怎么了?”

萧景珩见她眼角落下一滴泪,他心头一紧,俯身凑过来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痕问:“怎么哭了?”

宋时薇这才察觉自己有些失态了,她忙眨了眨眼睛挥散眼底的雾色问道:“秦公子有喜欢的人吗?”

萧景珩俊脸一沉,有些不高兴了:“怎么,你看上他了?他长得有本王好看吗?”

宋时薇捏了捏拳头,瞪了他一眼道:“我是帮你妹妹问的。

之前在宫里的时候乐阳公主问我要秦慕言的彩头。

看她那样定是喜欢秦慕言的,就是不知道秦慕言对她有没有那个心思。”

萧景珩闻言顿时舒了舒眉:“小丫头这是什么眼光,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秦慕言?”

宋时薇皱了皱眉道:“秦公子哪里不好了,他这纨绔之名应该是装出来的吧,公主看上他怎么了?”

“我的意思是她的眼光就是太好了,秦慕言心有大志是断然不会做什么驸马的。”

萧景珩叹息一声解释道:“在我们南离,驸马手中是不能握有实权的。

他如果尚了公主,就只能碌碌无为做个富贵清闲之人。”

宋时薇明白了,秦慕言以纨绔之名暗中辅佐萧景珩,日后他必会是朝中重臣。

所以他不能娶公主。

倘若他们真的有情,岂不是要被规矩礼法束缚?

这么想着,宋时薇忽而有种很是悲伤的感觉。

就听萧景珩道:“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如果秦慕言和乐阳彼此有意,我自会想办法成全的,你别担心。”

宋时薇愣了一下,她怔怔地看着萧景珩只觉得心中一阵暖意,她眉眼一弯朝着他嫣然一笑。

一抹阳光从窗子折射进来落在她的脸上,映照着她的笑容,明媚而又耀眼。

萧景珩恍惚中又看见了曾经那个爱笑的姑娘。

他的卿卿。

半个时辰后,宋时薇离开了清风楼。

萧景珩一直看着窗外,直到秦慕言进来提醒道:“别看了,人已经走远了。”

他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腰上的荷包在想要送她什么礼物比较好?

秦慕言早就瞧见了他腰上的荷包,他撇了撇嘴,敲了敲桌子道:“有件奇怪的事情,你不是让我派人盯着承恩伯府吗?

方才有人来报,说承恩伯府的下人去了城南的铁匠铺子打了一张银质的面具。”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放在了萧景珩面前道:“就是这样的。”

萧景珩看着图纸上的面具图样,脸色骤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