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登门拜访,只怕会让夫君受些委屈,依我看还是算了吧。

夫君不靠这些门路,依旧能够平步青云。”

她伸手就要将匣子拿回去。

然而沈临川却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他道:“我受些委屈算什么?

这可是娘子为我筹谋来的机会,我定会好好把握的。”

他目光中透着坚定。

宋时薇笑了笑道:“夫君能这么想我很高兴,这几日你好好应对。

以后能不能权倾天下就看你能不能拿下这些世家贵族了。”

沈临川有些心血澎湃道:“我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宋时薇点了点头:“我明日还要进宫去谢恩,接待这些世家子弟的事情就交给夫君你了。”

说完,她又吩咐沈老夫人:“母亲,这几日咱们家会有很多贵客登门,你和妹妹一定不能失了规矩,知道吗?”

“好好好,你放心。”

沈老夫人答应得痛快,尤其听到最近几日会有很多贵客登门,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宋时薇叮嘱过他们,便带着她的那些赏赐回了房。

坐下后,惊雀上前来为她倒了一杯茶道:“小姐是在给二公子挖坑?”

宋时薇端着茶盏,眼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道:“他不是想要人脉吗?

我将人脉给他寻来了,能不能握住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从她提出要让打赌的人拿出彩头的那一刻起,她就在下一盘大棋。

她在宴会上极其嚣张,不仅拿了他们的彩头,还要让他们自己来赎。

更过分的是萧景珩还让他们来同她道歉。

这些从小在富贵窝里长大的贵公子们,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是以他们心中多少都会有些记恨的。

沈临川是她的夫君,在他们来赎自己的物件时,难免会将对她的不满转嫁到沈临川的身上。

而这就是她为沈临川挖的坑。

惊雀不由地赞道:“小姐真是聪明。”

宋时薇笑了笑,她抿了一口茶水,看着陛下赏赐的那些东西,想起秦月瑶对她的叮嘱,心中不免起了疑心。

陛下对霍皇后究竟是不是真的情深义重?

如果是真的,又怎会放任萧景珩自生自灭,对他没有一丝宠爱?

是夜。

宋时薇拆了发髻,正准备入睡,忽而桌上的烛灯晃了晃,窗子有轻微的响动声。

她回头看去,就见萧景珩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对此,宋时薇早已习以为常,只是想到萧景珩今日在侯府做的事情,她难免有些膈应。

她收回视线,继续梳着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珩哥哥。”

她故意拉着尾音,将温如倾的语气学得十成十。

听到珩哥哥三个字,萧景珩突然地打了个激灵。

他拧着眉盯着宋时薇道:“你……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