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华翘起二郎腿,绝美的腿部线条明晃晃的摇摆着。

她明明笑着,可笑里却藏着刀子:“说起这茶啊,这顾家啊,就有一个不成的规矩,凡是要嫁进来的女人啊,都得过这一关,捂不出来这样的茶,那就是不合格,就不配当顾家的媳妇。”

说者有意,听者却无心。

摆明了是过来为难,钟意又何必往心上放呢?

就是韩冰洁是脏的,顾家人一样也不敢挑刺。

可正因为钟意没权没势,没有靠山。

唐婉华一直注视着钟意的表情,看她无波无澜的,她就继续开口说道:“这女人啊,还是得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没结婚呢,就把自己的身体给出去的话,那可就不值钱了,这男人啊,也不会高看的。”

钟意静静听着,一点儿多余情绪没有。

唐婉华见她没有反应,就出声问说:“钟秘,你觉得呢?”

钟意笑起来:“夫人说得是。”

唐婉华有种油然而生的高贵感:“你懂我意思就好。”

钟意低着头,附和着:“我懂的。”

唐婉华说:“女人要想嫁得好,自爱是最重要的。”

钟意一直承应着,将姿态放得很低:“夫人的话,我记着了。”

唐婉华看钟意这幅不温不热的样子,瞬间觉得无趣。

她所有的力量都打在棉花上,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索性拎包站起来说:“这茶啊,我就不喝了,干净的茶,还是得经过干净之人的手去泡,经过脏了的人的手啊,这茶啊,就变味了,喝着呢,也就没意思了。”

钟意卑微如泥,不敢忤逆半点:“是我弄脏了茶,惹得夫人不高兴了。”

唐婉华一抬手说:“算了,也不是你的错。”

话落,她就往屋子外面走。

钟意跟上去:“夫人,我送您吧。”

唐婉华忽然停住脚步,侧首看着钟意说:“这房子不错,是时晏买给你的吧?”

钟意实话实说:“我自己买的。”

唐婉华也不意外,还是一副闲话家常的口吻说:“时晏待你不错,一个小小秘,能在这样的地段买上房,看来他真的挺善良的。”

话里有话,在说钟意是靠顾时宴的帮扶才买上房的。

不可否认,这份工作,这个平台是顾时宴提供的。

可很多事情,钟意觉得自己配得上。

明明不想生气的,可还是受不住最后那句“他真的挺善良的”。

善良什么了?

话到了嘴边,就不受控制的吐了出来:“夫人,这和顾总善不善良毫无关系,我能买得起房,是因为很多项目都是我拿下的,我配得上我现在拥有的一切。”

就算是她和顾时宴的感情,她也一样配得上。

韩冰洁才是后来者。

唐婉华一晚上都在刻意挑刺、嘲讽,可钟意一晚上都不生气,却在这会儿生气了。

唐婉华看着钟意因生气而没有一丝表情的脸,语气不屑道:“你口气倒是不小。”

钟意直白坦荡的跟她对视着、博弈着:“我为了项目喝酒喝到胃出血的时候,夫人恐怕还在家里插花、做茶吧,我现在拥有什么,我都觉得我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