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要求,他断然不会拒绝。

想了想,他承应下来说:“等我回柏城,我到时候约你!”

这话一出口,韩冰洁意识到这段谈话很快就要结束了。

她当即崩溃的哭出来:“时晏,你……你别碰她好不好?”

几乎是恳求的口吻,将自尊也放到了最低最低。

韩冰洁自诩名媛里的佼佼者,无论家世、背景、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

可偏偏,在感情这件事上,她栽了跟头,甚至不惜放低自己的姿态,将尊严踩在脚底下。

顾时宴伸手捏了下眉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他说:“洁儿,你是个好姑娘,没有我,你会遇到更好的男人。”

话落,不再给韩冰洁说话的机会,他就直接把电话给掐断了连线。

十一点半,顾时宴忙完工作出了房。

刚到客厅,就听到卫生间传来一声惊恐的大吼:“血,有血!”

顾时宴听出是苏云禾的声音,赶忙往卫生间里走去。

“云禾,怎么了?”

苏云禾闻言,扑到了顾时宴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嘴里含糊不清的呜咽着,手指着卫生间的洗手池说:“血,那里有血。”

顾时宴一边轻拍苏云禾的后背安抚,一边往洗手池那边张望,他这边看不清,就低头抓起她的手左看右看说:“是不是受伤了?身上有没有哪儿出血?”

苏云禾摇摇头,眼里泪汪汪的:“没有,我没有受伤,不是我的血。”

顾时宴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并说:“你没受伤就好,我让钟意过来处理,没事了,不用害怕。”

苏云禾想到什么,忙声问道:“对了,会不会是钟秘的血?这个卫生间,只有我跟她用过的。”

顾时宴英挺眉眼露出复杂情绪,好半响,他说:“那我问问她!”

话落,她往大厅走。

可沙发上,早就没有了钟意的去向。

刚刚出来得着急,顾时宴都没发觉钟意不在客厅里。

可正想着,钟意就推门进来了,她面色不如那会儿跟他吵架时红润,反而带着一股莫名的沧桑感。

顾时宴凝着她的五官,问道:“你去哪儿了?”

钟意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声音也哑得厉害:“出去透透风,不行吗?”

而背后,钟意攥着一坨卫生纸,而里面,正好有鲜红的血迹。

她将纸紧紧攥在手心里,不想露出一点儿。

顾时宴不想跟她计较什么,难得的关切起来:“卫生间里有血,你是不是受伤了?”

钟意将脸别到一旁,毫无血色的唇看着很骇人,她的双目微微湿润,不知道是被顾时宴忽如其来的关心给打动了,还是为自己的身体而感到难过。

可表面上,她仍是要维持得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说:“我命硬,还没那么容易出血。”

这时,苏云禾站出来说:“可明明卫生间只有我们两个人用过的,我并没有出血,一定是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钟意转过头来,平静的和苏云禾对视着。

她一时茫然,竟不知道苏云禾是真的关心自己,还是假的!

可唯有她,将“有血”这件事放到了心上。

钟意红了眼睛,半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时宴看出她的异常,上前逼近她,将她拉到了身前。

同时,他拽住她藏在身后的那只手往面前拉。

钟意默默的用力跟他对抗,紧攥着带血的纸团儿,不肯松开一点儿力量。

可还是架不过顾时宴力气大,那团纸最终狼狈落在地上,红红的鲜血,刺着人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