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短暂的交谈,李锋得知面前这个握着自己的右手还在不停抹眼泪的小伙子叫做王悦霞。

当李锋和对方靠近时就已经互相发现了对方的身份,不同于其他神明的信徒,

明明罪神大概率已经陨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罪神的信徒总是只需一眼就可以确定对方是不是也是罪神的信徒,

之前李锋有问过吕耀阳这个问题,她说这大概是神明给予信徒们最后的礼物。

等待王悦霞的情绪稍微缓和,放开李锋已经沾满泪水的右手后,

李锋才开口,他的声音低沉,但眼中却闪烁着一丝警觉:

“先别忙着哭,你先告诉我是谁让你等我的,那个人还有说过什么吗?”

李锋在听到王悦霞说等自己等的好苦的时候,冷汗都出来了。

他不禁怀疑是否有人一直在暗中监视自己,这让他感到一阵不安,他迫切想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悦霞抽泣着,努力平复着情绪。

他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我……嗝……我小时候在教会长大,我爸妈在把我送到孤儿院的时候告诉我的,

说只要我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我之后就会再见到新的神眷者。”

王悦霞哭的都打嗝了,可见对方的情绪在见到李锋后有多么激动。

原来王悦霞是少数原先在罪神教会中又成功逃离的一员,估计他的父母已经为了掩护自己的孩子早就被其他教会的人杀害了,

说让他等神眷者,估计也是为了让年龄尚小的王悦霞有好好生活的希望与动力。

听着对方悲惨的童年,李锋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和愤怒,这个社会真的太畸形了。

只不过虽说有些不合适,但是李锋也着实松了口气,最起码自己的一举一动没有被人实时监控着,

虽说王悦霞有说谎的可能,但是李锋也的确没有想到对方这么做的理由。

看着面前眼眶红红的王悦霞,李锋心里有些无奈,尽管他心中仍有诸多疑问亟待解答,

但出于对他们二者的安全考虑,他还是决定先将她带回酒馆再做打算,毕竟这个巷子虽然人烟稀少但是不能确保没有隔墙有耳。

而且吕耀阳此时或许已经回到酒馆了,届时询问起来也会更为便捷,

如果王悦霞真有说谎,相信到时候更叫老道的吕耀阳也可以有所察觉。

然而,当李锋提出要带王悦霞前往酒馆时,对方却显得有些迟疑。

或许是因为忌惮神眷者的身份,他没有直接表明拒绝之意,只是脸上露出的犹豫之色还是被李锋看到了。

察觉到王悦霞的犹豫不决,李锋有些紧张地询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不会是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吧,那我现在岂不是也危险了,还是说有人在监视着他?

李锋心中闪过去无数种可能,表情也越发凝重。

只见王悦霞露出一副严肃而认真的神情回答道:

“我还未成年,根据法律规定,我不能进入酒馆这类场所。”

他的这番话令李锋感到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他首次体会到一种无法宣泄的无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