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所呈现的景象就是:小五松了绑,却像个下人在屋里拿着扫帚和帕子忙活来忙活去,这边刚洗完碗,又被叫去擦地,擦完地刚休息片刻不到,又被叫去干这干那,完全不给一点空闲时间。

罪魁祸首还在那自言:“哎,对对,就那样扫,待会儿记得把洞填上啊,年轻人得有股干劲,知道吗?”

景欢笙难道困惑,问新夜:“我们为什么不直接问我他知道什么?”

“哎,你看他那状态可能说吗?”

“那抓他有什么用啊?昨晚上你们说的话壁尘都跟我和肖则说了,他们既然都那么混蛋,我们难道也不能施加一点点的暴力逼他招供吗?不会你就真是简单的想让人家给你当免费劳动力吧。”

“不行,我们要真的那样做的话,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况且那就是个小孩,那样做太鲁莽了。”

景欢笙张了张嘴,原本想要反驳的话语,却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来。犹豫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说的对。”

“嗯,静待时机吧。”

“可是万一那些人找过来怎么办?”

“要是他们真找过来,我们也逃不开,到时候再看吧。”

小五心生羞耻,认为与其这般任人驱使,为敌人卖命,毋宁一死。敌人惺惺作态,佯装是为了他的安全让他戴上口罩,这令他心中百感交集。

他妄想逃脱,然而新夜如同幽灵一般,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他,或者说,新夜不是在监视他,就是在前往监视他的路上。这种如影随形的压迫感,使他如惊弓之鸟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像牛马一样任劳任怨。

新夜在盯人的过程中也在查找线索,在小五擦过的地上,新壁尘发现由四块方形石板组成一个大正方形四边有不易察觉的空隙。

“好了,就是这。”

肖则四处张望一下,这湖泊也就 直径五来米的样子,湖畔都是生长过人的杂草,而且离村庄还有百来米的距离,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儿了。

“你说人鱼是从这个湖里逃走的,会不会还在湖底?”肖则说,凑近湖畔蹲下,看着从清至暗的湖底,幽暗的环境让他心里有些发毛,仿佛会随时出现什么怪物。

景寒说:“有可能,要不潜下去看看?”撇了晓骸一眼。

下一秘,肖则眼前一片漆黑,一只大手抱住他的双眼,他这才惊呼一声睁大双眼清醒过来。

晓骸收回手:“走神了?差点以为你要下去了。”

肖则起身,几秒后他谎称说:“嗯,刚在想别的事”警惕的退了一步。要不是晓骸,他刚才真要被湖里窒息神秘的环境诱导着跳下去了。

“以后别在河边想事情,容易引发高地反应跳下去,知道吗?”

“哦”

景寒看着肖则额头上渗出的汗珠,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明明就是吓到了,为什么他会那么说?

“这湖里那么黑,到底有多深?”晓骸一脸肃然。

景寒淡然道:“不知道,但要想找到人鱼,也只能下去看看了。”

“不行!”肖则惊喊出声,下意识抓紧了晓骸的胳膊。